十年前的那件事，江如熠始终有一个地方想不明白。
“沈城。”她轻声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跪在地上的沈城一愣，下意识地想找个理由搪塞，装没听懂，或是不知道。
但是他心中能感觉到，江如熠想问的，就是十年前她娘去世的那件事。
可是，江如熠又是怎么知道先夫人死的不对劲的？
沈城顿了一下，眼神悄悄看向江如熠。
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怎么可能调查出来？
“主子，属下——”他还是觉得敷衍一下，毕竟就是说了，江如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沈城！”江如熠面色沉下，“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说实话，那我就把你退回皇帝那边！
一个不忠的下属，我看不上。”
她的话说的不可谓不重，就是江流古，甚至是前几个主子，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不忠，是对护卫队最狠毒的评价。
沈城瞬间心中慌了一下，虽然江流古当年要求他发誓，决不允许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护卫队要绝对忠于现主子，是不可辩驳的现实。
十年过去，连江流古都快将这件事淡忘，没想到他到了江如熠这边，还没半个时辰，江如熠就问了这件事。
难道江如熠早就知道？
沈城不能再装不知，“主子问的，是十年前先夫人去世的事情吗？”
江如熠颔首。
“不知主子想问的，是哪件事？”沈城保守问道。
哪件？江如熠冷笑，看来是有很多件了，“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沈城点头，缓缓回忆起来。
“先夫人最后一次生产……其实是双胎，主子可知道？”
“知道。”
沈城一顿，“双胎中的男孩，被连氏在生产当天抱走，主子……可知道？”
“知道。”
“那……”沈城这个时候是真的懵了，“承平少爷其实是主子的亲弟弟……”
“知道。”
沈城一瞬间震惊得倒吸了一口气。
“沈城，我想知道的是，当偷子之事败露之后，江府发生了什么。”江如熠咬唇，她想知道，明明娘已经决定好好照顾她和承平的时候，又为什么突然失去了生的欲望。
沈城张嘴，这些事情，他单单是说出来，就足够令人咋舌，任一个局外人听到也会觉得气恼，更何况是说给先夫人的亲女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