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欢沉默跟上。
她也不清楚自己干嘛要给岑岁晏打电话,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一起上楼。
成年男女,有些话的潜意思大家都懂。
“你经常出差?”青欢随意提起话题。
“没有,最近比较忙而已。”岑岁晏说,“0228.”
“什么?”
“密码。”岑岁晏指着大门,“以后可以自己进屋。”
青欢一滞。
这个密码是她的生日。
那天走得急,也没仔细看。再一次踏进岑岁晏家大门,青欢只觉得新奇。
岑岁晏应该是有洁癖,屋子看起来比她家清爽干净多了,黑白的极简装修,几乎没有任何摆件,看起来冰冷,毫无生气。
青欢忍不住搓搓手臂。
“我不常住这里,加班的时候基本都是睡公司。”岑岁晏给青欢取出一双拖鞋,“给你。”
拖鞋很大,明显的男款。
这个屋子处处透露着一股“不欢迎外人”的气息,所有用品都是一人份的,连一次性用品都没有。
岑岁晏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将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整理好才出声:“找我有什么事吗?”
青欢正看着他出神,闻言一愣,心里涌上一股热气,蔓延到头顶,红了耳根。
岑岁晏偏头打量了她几眼,突然起身朝她走过来。
青欢紧张地揣紧手指。
上次可以掩饰说自己喝高了,意乱情迷,所以一时激动。
那这次呢?
“青欢?”岑岁晏蹲在青欢面前,疑惑地仰头。
青欢从来不敢承认。
她见到这张脸的第一眼其实就沦陷了。
所以为什么岑岁晏可以,周恒却不可以。
为什么她道德感那么强,但多多随便**几句,她就失了理智。
所有的解释其实都是荒谬的借口,真相只有一个。
青欢盯着岑岁晏的眼睛,低声开口:“岑岁晏,睡吗?”
岑岁晏的瞳孔逐渐放大。
青欢见他不回应,只当是自作多情。她低头,掩饰地起身:“我先走了!”
手臂被人拉住,岑岁晏力道很大,直接将她又压回了沙发上:“你今天又喝酒了?”
他的鼻尖在她的肌肤上流连。
没有酒味。
“你只需要回答我,肯定或者否定就可以了。”青欢说。
岑岁晏低笑一声,突然一把抱起青欢朝卧室走去:“青欢,你实在太高看男人了。”
主动送上门的猎物,怎么会有猎人能拒绝?
漆黑的房间,呼吸交缠。
青欢朦胧地睁着眼,想看清岑岁晏脸上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视野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只有海平线微微亮着光。
她被翻过身,手伸出被窝,又被缠上,强迫她十指交缠。
汹涌的海浪袭来,她只是一艘小船,彻底被浪头席卷。他的胸膛,是她唯一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