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什么够啊！”青欢的发声不仅没有让罗芸冷静下来反而让她越发怒火中烧，“现在你们一个个都要跟我对着干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看不上我，你们都是大学生，受过良好的教育，我这种人哪里配当你们的母亲！行吧你们都走，以后咱们就各过各的，走啊！”
罗芸用力推着两姐妹。
“妈，妈，你别这样。”青欢哑着嗓子，“我没有这个意思。姐姐她也只是心疼我，你别说这种话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啊！”罗芸抹泪。
青悦又气又急又说不出软话，只能生闷气。
青欢环着罗芸肩膀：“妈，你别气了，我听你的，我再和那个宋辞接触接触，你别哭啊。”
“欢欢，妈妈也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卖女儿的人，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找个和你条件差不多的，以后就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过日子和谈恋爱不一样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青欢低声安抚。
罗芸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母女三人也能坐在沙发上好好聊天。
“妈，你忘了一点。”青悦指出重点，“妹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有什么。”罗芸满不在乎，“真能走到那一步，让欢欢去医院修补一下就是了。”
青欢不敢吭声。
她和周恒谈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认定她已经给了周恒。但其实不是。
每每到最后一步，她都很难跨越那道障碍，浑身紧绷，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周恒大概是出于面子问题，也没有对外说过这个问题。
所以其实那晚和岑岁晏，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但因为没有流血，所以岑岁晏也误会了。
事已至此，青欢再解释这个误会，也没了必要。
“妈，你别把宋家人当傻子。这有钱人的心，那都是七窍玲珑，不可能让我们占便宜的。”
“管他呢，反正就算占不到便宜也不吃亏啊。”罗芸想得很开，“欢欢，我看那个宋辞对你还是有好感的。他妈那里我去道个歉，你再和宋辞联系联系，嗯？”
青欢不敢再惹怒罗芸，只能点头：“好。”
“乖。”罗芸满意了。
这次和过往的每一次都一样，仍旧以青欢的求全结束。
青悦还要回家接温恬，就没留下来过夜。青欢明天要上班，也要回出租屋，两姐妹一起离开。
“欢欢，你这性子得改改了。”青悦说，“还是你觉得，就被妈掌控一辈子也愿意？”
青欢勉强笑笑：“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怕她做傻事。”
青悦冷笑：“她就是吃准了你肯定会心软罢了。”
“她只有我们了。”青欢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我不想她一把年纪了，还要被那些长舌妇指手画脚说她养了两个白眼狼女儿。”
罗芸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养两个女儿，日子可不好过。
青悦想说点什么，只能有心无力。
“没事，反正又不是要我明天就结婚，对吧。”青欢说，“走一步看一步呗。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
“好。”青悦只能无奈应下。
青欢上了轻轨，中途忘了换乘，等她反应过来，正好到达岑岁晏小区的地铁站。
她愣了愣，随着人·流下车。
岑岁晏接到青欢电话的时候也刚下出租。
“你在家吗？”
“刚到小区门口。”
“那你等我一下。”青欢说着，挂了电话。
两人在小区门口见面。
岑岁晏脚边还立了个行李箱。
“刚出差回来。”岑岁晏说，“去我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