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楚熵一路沉默不语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快到的时候抬眸看到了站在自己车边上那个熟悉的身影顿了一下，转而跟小助理开口说道。
“啊？不是说下午要整理……”
小助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向来工作至上的楚律师说出来的。
“不用了，放你半天假。”
楚熵似乎心情突然就很好，难得的说要放人假。
听的一旁的小助理还以为，自己给刚才那个林晚晚吼的耳朵出问题了。
不过能放假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小助理没愣多久，立马就想要得了个特赦似的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走了。
楚熵缓步走了过去，却因为自己眼前看到的毫无防备的一愣。
白皙纤长的手指间夹着根薄荷味儿的细烟，纪凝就在这一片烟雾缭绕中扭过头看到了走到自己跟前的楚熵。
看着楚熵投来带了些陌生的目光，纪凝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细烟，大概知道他是为什么又出现这种活见鬼的神色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楚熵收回略有些失态的目光，抬手握拳抵在嘴边尴尬的轻咳了几声。
“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我怎么可能缺席呢，只是有点事耽误了。”
纪凝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早上如果不是沈拓或许她还能听到判决。
“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楚熵看着纪凝轻描淡写的表情，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说实话吗？”
纪凝闻言思考了一下，扭头又冲着楚熵反问了一句。
“实话。”
楚熵听到纪凝这样说，反倒是更好奇她会说什么了。
“杀人都是要偿命的，不是吗？”
纪凝盯着手里已经快要燃尽的细烟，轻飘飘说出口的话却让身旁的人心里莫名的一怔。
“纪小姐，你……”
楚熵一时没明白纪凝这话的意思，却也隐隐的觉出话里的阴鸷之气。
“我开玩笑的，疯子自然有疯子该去的地方，对吧？”
见楚熵露出个近乎错愕的表情盯着自己看，纪凝忽然没忍住笑出声来。
“纪小姐说的对，林晚晚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楚熵沉吟了片刻后也轻笑着点了点头，只觉得纪凝还没有从失去朋友的悲伤里缓过来，等过段时间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也是，不过……”
纪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转而又皱着眉头看向了楚熵。
“什么？”
楚熵以为纪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扭头看着她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
“你要一直叫我纪小姐吗？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纪凝撇撇嘴，似乎对于这个称呼多少带了些嫌弃。
“你还是整天楚律师楚律师的称呼我，就不怪怪的了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楚熵也是一肚子的意见呢。
纪凝被楚熵的话说的突然就哑口无言，仔细想想好像很有道理。
“楚……熵？”
纪凝歪着脑袋试探着开了口，说实话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楚熵却听的有些发了愣，这好像还是纪凝第一次喊出他的全名，听上去竟有些说不出好听是怎么回事？
“纪……凝？”
楚熵收回发愣的目光，稳了稳神后也学起了纪凝的口气，那副模样倒是把纪凝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