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直在床头嗡嗡作响，纪凝不耐烦的扯下眼罩，眯着眼睛摸过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响了一上午的电话。
“纪总？”
电话接通了那边还有点不太敢相信，试探的先问了一句。
“谁啊？”
纪凝没看来电显示，睡的迷迷糊糊的还真没听出是谁。
“纪总，我是蒋振生啊！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蒋振生声音里带了明显的焦急，这已经不知道是他打的第几通电话了，原本他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蒋总啊，有事吗？”
纪凝沉默了片刻，懒洋洋的从**坐起来。
她才刚把蒋振生从黑名单里提溜出来，这电话立马就打来了。
看来邵美怡说的一点不夸张，蒋振生找她快要找疯了。
“纪总，你之前说的我考虑过了，你的条件很合理，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蒋振生迫不及待把要说的话说出来，这已经是蒋氏唯一的机会了。
“既然蒋总答应了我的条件，那我也会信守承诺给蒋氏个机会，蒋总让人把贵公司的材料还有各项资质准备好，apleleaf会在审核筛选后选出最适合的合作对象。”
纪凝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靠在床边摆弄莫怀琛专门让人买回来的薄荷味香薰。
莫怀琛只知道纪凝喜欢薄荷的味道，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纪凝喜欢的只是他身上的薄荷味道。
“最合适的？意思是还有别家公司一起竞争？”
蒋振生完全没有想到纪凝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原本以为只要他答应了条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蒋总，apleleaf的每一项工程都是要经过严格筛选的，我们只跟有实力且符合要求的公司合作。”
纪凝理所当然的耸耸肩，这种事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纪总，蒋氏的实力你大可以放心，肯定不会让apleleaf失望的。”
蒋振生极力的游说，语气中的慌乱一览无遗。
“那不就行了，既然蒋氏这么厉害还有什么好怕的？”
纪凝掀了被子下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走。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要那么繁琐，直接确定合作不是省去很多麻烦吗？”
蒋振生一心只想着赶快将这件事定下来，这样他才能真的安下心来。
“蒋总说笑了吧，这又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是要负责任的！”
纪凝听着蒋振生那副理所当然又自私自利的言论，心里突然就莫名的生了一把无名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蒋振生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资金链的层层断裂，股价跳水大跌等等等等，这些随便一样再拖下去蒋氏就真的没救了。
“蒋总，我能做的就是在蒋氏与其他公司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优先选你们蒋氏，但前提是你们蒋氏要有那个资本，能被我们选中的公司实力也都是不可小觑的。”
纪凝懒得再跟蒋振生废话，说完也不等那边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凌伯已经在纪凝下楼的时候，将刚刚煮好的咖啡端了过去。
纪凝不耐烦的将手机往一边的桌子上一丢，端了冒着热气的咖啡杯轻啜了一口，目光清浅的落在阳光里飞舞的尘埃上，若有所思。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逆流里就已经坐满了人。
纪凝推门走进去，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老板。”
Bartender正在调酒，抬头看到纪凝走过来点头示意。
“嗯，沈拓今天没来？”
纪凝坐在吧台旁不经意的点头，随口问了一句。
“来了，在包房。”
Bartender看一眼楼上的包间，如实的跟纪凝汇报。
纪凝也没多想，起身就打算去看看邵美怡说的这天天在她这里买醉的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
“老板……”
Bartender见纪凝要上楼，犹豫的开口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怎么了？”
纪凝脚下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Barten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