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夏尊思及此不免笑的有些讥讽,他对着自以为够强硬的夏娆嘲笑道,“夜黎当年就够蠢的,为了所谓的爱情将自己大好的年华全部浪费了!没想到,生了你这么个附加的陪葬品却比她还要不长进!你当你再拿什么来和我谈条件?拥有霍家骨血的孩子?只要我想要孙儿,我可以让清涯随便找别的什么女人生他十个八个的!你还当你肚子里的那个是块护身符吗?当年,我没要了你母女这两条狗命,便是看着你们还有可用之处。没想到,你这幼犬牙还没长齐呢就想着要反咬我一口了?谁给你的胆子?啊?”
霍名城眼神嗜血,敢和他提条件的人一个个的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倒是没见到几个曾忤逆过他的人还能好好的在喘着气儿。
他不是自负他那是完完全全的一种病态中的残忍。
但凡有个敢出来与他对峙的,都被x组织以极端的残忍手段戕害了。
正是这屡屡得手的惯性思维,让夏尊身体中那还可以被称之为‘人’的那一部分被一点点的蚕食掉了。
杀个人就像是家常便饭,手起刀落封住那些质疑自己的声音、撕碎那些瞧不惯自己的嘴脸,夏尊觉得处理事情原本就应该是这么简单而有效。
可就是这个恶魔,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软肋的。
“是我!是我给她的胆子。”霍青涯自客厅外推门而入,他一身剪裁合体的干练西装显然是从外面归来。
“义父”霍清涯叫的清亮,可就是这十几年未曾变过口的清亮称谓让心肠毒如蛇蝎的夏尊就算是死也不能闭上眼睛。
“我说过你该叫我‘父亲’!”夏尊仍旧不死心的纠正着他唯一的儿子对于他的称呼。
霍清涯没有马上搭话而是径直走到了夏娆的身侧,用目光巡视了一番她的状况。在确定除却显然有些红肿的脸颊外再无其它伤痕后霍清涯才极为轻慢的转身对着夏尊道,“事实上我毕竟姓霍,若是让外人从我对您的称谓里联想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的话,那我就真当是要罪该万死了!”
霍清涯说的很是避重就轻,他这一番轻巧言论夏尊听了十几年了,不仅能倒背如流怕是就连耳朵也要起膙子了。
可他就是无法死心,反倒是年事越高对于霍清涯口中的一声‘爸爸’到越发的想要听到。只是他清楚这孩子虽然从未开口说过可心里对于自己母亲的死去是极为介怀的,其实就连夏尊自己也是恼恨异常。如果当年能更早些在国站稳脚跟说不定一家人就能早些团圆···
只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这么一说。
夏尊将这无法弥补的缺失一并算在了夜家的头上,连带着霍清涯对于他的轻视。
而做为夏尊唯一软肋的霍清涯来说,他想保护的人确是被自己父亲极为看不起的夏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