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然,“听你的。”
……
我的身子总算恢复了,但毕竟没了心脏,又经过这一番折腾,没以前好是肯定的。
苏星决通知顾嘉牧之后,他便带着君越回来了。
君越一看到我便迈着小短腿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我的腰:“程遇初,呜呜,我好想你啊。”
我摸着他的后脑勺,笑道:“我也很想你啊。”
君越抬起头,满脸哀怨地看着我:“你才不想我,你都不打电话给我。”
站在他身后的顾嘉牧说:“他一直嚷嚷着要给你打电话,我没让。”
“我那不是在养伤吗?我错了,我错了好吧,给你买好吃的还不行吗?”
君越小肉手抱着我的胳膊,瓮声瓮气道:“我不要好吃的,我只要你好起来。”
说着,还看了苏星决一眼:“你不好,苏哥哥也不好,我也不好,大家都不好。”
我觉得很心疼,“恩。”
姜晏清拎着君越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差不多就行了,阿初伤才好,别叫她累着。”
君越不情愿地吐了吐舌头。
顾嘉牧喝了一口热茶,问道:“马上就过年了,你们有什么计划?”
我耸耸肩:“暂时还没有。嘉牧,警局最近怎么样,太平吗?”
顾嘉牧点了点头:“还行,没出什么大事。”
“那就好。”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君越无聊地打开了电视,胡乱地换着台。
突然被本省电视台的一则新闻引起了注意。
女记者所在的地方,正好是我们之前和秦绍安一起下过的鬼道。
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所以那里已经没人施工了。
屏幕上却围了好多人市民,女记者对着镜头说:“这里本来已经停工很久了,但今天早上却突然发现有人在这里跳楼自杀,按现场凝聚的血迹来看,应该是昨晚发生的事……”
我和苏星决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这事不简单。
顾嘉牧坐不住了,忙掏出手机来,边打电话边自言自语道:“怎么我一休息就出事啊?”
电话响了一阵才有人接,是杨局长。
“局长,工地那里怎么回事?”顾嘉牧问。
杨局长满不在乎的嗓音隔着话筒传过来:“哎没事没事,就是有人想不开跳楼了,没事的。”
一连说了三个没事。
顾嘉牧脸色很不好,呛道:“都死人了还不没事?”
“哎呀那也没办法,人都已经死了嘛!”
杨局长的态度让顾嘉牧气得挂断了电话:“什么人嘛!”
“你生气也没用。”苏星决说。
顾嘉牧有些颓丧:“现在的人啊,一言不合就要自杀,就要跳楼,就不能好好解决问题吗?”
“谁知道呢?要不,咱们现在去看看?”
我刚说完苏星决就否决了我的提议:“晚上再去。”
我和顾嘉牧不约而同地问道:“为什么?”
苏星决言简意赅:“事有蹊跷。”
苏星决说了晚上再去,我们便乖乖地等到了晚上。
君越嚷着要跟去,我劝不住,苏星决手一挥,君越就倒栽葱的姿势倒在我怀里了。
我紧张地看着苏星决:“你对他做了什么?”
苏星决异样地看了我一眼:“只是让他睡一会。”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可能是因为乔心盈的事,我对于苏星决,竟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和一些不信任。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路上还有未消的积雪,反射着幽幽的路灯,倒也不是很黑。
苏星决牵着我,担心我受凉,给我输送着鬼气。
到了那个工地,苏星决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将莫颜叫了出来。
莫颜看到我,笑了:“夫人。”
我拉住她的手:“你来了?”
苏星决吩咐道:“等会保护好夫人。”
莫颜应声。
这时候顾嘉牧凑了上来,笑道:“莫颜,好久不见啊。”
莫颜嫌弃地瞥了一眼顾嘉牧,瘪瘪嘴:“你就是霉运,每次遇到你,总没好事。”
顾嘉牧很委屈地看向莫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这么说我,我可太伤心了啊。”
莫颜转头问我:“夫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他是不是灾星?”
我仔细一想,还真是的。
每次顾嘉牧一找我们,不是死了人,就是出了事。
于是我赞同地对莫颜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顾嘉牧苦着脸道:“程遇初,你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我刚想说我哪里落井下石了,就被苏星决抢了话头。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顾嘉牧:“你刚才叫阿初什么?”
顾嘉牧怔了怔:“程遇初啊,她改名字了吗?改成什么了?”
苏星决抬手就抽了顾嘉牧的头一巴掌:“以后叫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