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宓庭铮在御书房那一怒,百姓个个紧关门户,一双眼睛定这外面来来去去的官兵,瑟缩着脑袋。
“诶,那时审讯司的人。”
“他们手上抓的不是街头那家绣坊的掌柜么?”
“还有啊不只是绣坊的掌柜,陈木匠和捏糖人的也被抓了。”
“怎么抓这么多?”
即使有疑问,抓人的官兵又没说出缘由,这些平民百姓就像鹌鹑一样窝在房子里,心里不知道是躲过一劫的安心还是对那些被抓的人方怜悯,但这些他们都不敢说出来。
审讯司,
两个高冠顶子,身着暗红色长褂,腰间一把长剑,一左一右跟在一个刀疤脸身旁,说他是刀疤脸,也只是左脸上有一处很长的划痕,去掉那划痕也是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年轻男子,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了这审讯司的掌司。
“大人,时不时要开始提审嫌犯了?审讯室已经就绪。”
男子迈出脚步,唇角勾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平淡无波的眼眸看着他们,
“提审?不必了,这些人过一阵子就要无罪释放了,你们就是手痒也得忍着。”
“是,大人。”两人心下一凌,开口回道。
沿着牢房,男子目不斜视着走过,牢中身着白色囚服的人觉察到青衫的影子,瞬时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冲向牢门,双手无尽的扒拉这,目光放亮,嘶吼,
“大人!大人呐,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走到了尽头,监狱门被守在两旁的士兵打开,一束亮光照射在男子那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庞上,接而又关闭,被困在牢中的人瞳孔猛地一缩,当希望被放灭的时候,他们也如同被抽去灵魂一般呆滞无异。
却不知男子在跨出牢门把一刻,眼角看着通道,轻轻启唇道了声,
“确实冤枉。”
没有一丝感情的言语没淹没在一片即将被镇压的言语之中。
三年后审讯司进来了一位耳熟能详的人物,黝黑的皮肤,o露在空气里的健壮身躯布满了血痕,一双漆黑的眼眸古水无波,似乎被人像狗一样拖进来的人不是他一般。
高冠帽的男子迈步走至他的面前,开口吐露出的言语已经不似三年前那边嘶哑,经过年月的打磨,它已经如同美酒一般香醇,
“教官大人,你还是尽数吐出来为好,这审讯司虽然已经十几年没有审讯过人了,但是手段还是在那里的。”见眼前的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随即低头在他耳边吐露,
“毕竟我也不想让你一条性命丢在这暗无天日的审讯司。”
说这句话是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人很有可能到最后依旧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出口,毫无意义有很可惜。
吐出嘴里的一点血沫,嘶哑着声音,“我的命早在三年前就逝去了…..想必和我一样有这感受的不止我一个吧。”
男子闻言并没有被惹怒,转身便出了牢房,在经过两个仆役的时候做了一个手势,意思大概是开始审讯。
接过命令的两人点头,在男子出了牢房之后关上门,开始挑选审讯的工具,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还有些迫不及待摩拳擦掌的意味,拿了一个火钳正要动手便被另一个给拦住了,
“怎么了?哥们儿你想先来?”
说完这句话就被敲了一拳,稍稍看起来有些经验的老人说了,
“你知道这是谁吗?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上去弄?”
“知道啊,他不就是那个鬼君之师竺鬼教官么?哎呀,老哥你别这样,就算他在军营里是首屈一指的,但是上面有令,我们就得按令行事。”
“放狗屁,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我大意思是这审讯室里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普通的对他根本没用!我们这样瞎弄还不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