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棠满含冰凉的看了敏殊一眼,转身示意柯宥詹跟上。
敏殊咬牙心里愤恨一声,
“三皇弟,本宫看药神时不时应当先去御书房同皇上先禀明母后的病情为好,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你这样擅作主张让宫外的人进宫恐怕有些不妥吧?”
“公主,您可能忘了,区区不是大円子民,但是药神谷在各国都有弟子开出的分支,受到各国皇室的荫庇。”
对于美人柯宥詹一向十分宽容,可现下就算敏殊被誉为大円第一美女,他也只会觉得名不符其实还要在这碍事,着实恼人。
敏殊被拂了面子脸上一阵青白变换好看的很,
“药神说得是,可这里并不是一般的地方,乃是我们大円的天子居所,是大円的圣地也是禁地,恐怕不能容外人随意进出了,三皇弟你带着药神进宫为母后诊治病情本为好意,但是未经过皇上批准,只怕是你如今也是罪责难逃了。”
素竹闻言,心底怒火涌起,本来太后现在还在病榻上,小主子孝心有加前去药神谷请来神医,而作为太后另一个亲生子女的敏殊公主却一直在这里拦防,别以为她看不出这几天侍疾之时她的嫌恶,本就压了一肚子的伤心此时全转化为怒意爆发开来,
“好一个一心向上的公主殿下,您的良心是否还在您知道吗?”末了又觉得她还是太后的亲女儿,她这样说从一定程度来看还是落了太后的脸,
“露萧殿前不容放肆,公主殿下想必是这些日子劳累过度了,您还是回公主府歇歇吧,太后这里有奴婢有睿亲王殿下有药神就足够了,奴婢自会想皇上禀报的。”
说完一闭眼,也是累瘫了下去。
敏殊想不到自己落得这地步,竟被一个卑贱的婢子指着鼻子教训,负面情绪上来,就被前来传旨的德福给打断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生生憋在心里,愣是吐了口血。
德福见状对这位不受宠的公主心下一阵厌烦,只是面上还是一副作为奴才该有的神色,
“哎哟喂,公主殿下,快来人将公主殿下辅导偏殿传太医。”
一阵慌乱之中,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只在人群之后的‘宋嬷嬷’眼底滑过一丝冷笑,自作孽不可活,原本她还有些日子可以供她折腾的,如今一口心头血出来那毒怕也是印制不住要乱窜至五脏六腑了。
德福指挥几个宫人将敏殊公主安置好之后,对着宓棠和柯宥詹联合人便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
“王爷,皇上宣您和药神觐见。”德福眼见着宓棠眼神转为一片肃杀之后,心便是一颤,连忙接口道,“皇上还说了,药神是大円的座上宾,是贵客,应以九宫之礼对待。”
说罢一招手,殿外便出现了几个宫人抬着一顶宫轿撵踏进露萧殿,十分有阵仗。
柯宥詹正要开口,眼角忽的滑过自家小徒弟面如冰霜的脸色,将要吐露出口的话有转会头,谦逊温和的话转到嘴边便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不必了,本药神不是大円子民,对这些虚的也不太注重,你们只需要将我当成一般都人对待就行了。这个轿撵就不必了,公公前面领路便是。”
德福闻言也只是笑着应是,心里却将柯宥詹狠狠的腹诲了一番,不识好歹。
当成一般人?一般人擅闯一国天子坐落之处可是要五马分尸,合族流放的。
宓棠紧握着衣袖间的拳头,他不相信他只不过才一日不见,她就毫无生气的躺在了床榻之上,只是他与她诊脉的时候,却清晰的感觉到,她却实回天乏力,事情来的这么奇怪他当然有想过是宓庭铮搞的鬼,只是当务之急,他无能为力可自己那个无良师父就是他的希望。
宓棠一行人跟着德福去了御书房,恰逢宓庭逸也刚刚从里面出来,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在看到宓棠和药神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路过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对他们点了点头,便快速离去。
进殿的时候,宓庭铮已经在上位喝着茶,好整以暇的等候他们了,见他们进殿才吩咐人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