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砚居的大门关着,清浅之前就已经回院子换了短身的衣服,轻车熟路的从后面给翻了进去。
她从窗户里面看去,隐隐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她从袖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个的油纸包拆开来放在窗台上,甜咸各色糕点整整把整个窗台放满。
沈墨正在屋子里面看着文书,陡然问道了一股香味,侧头看了一眼窗外,最先看到的不是外面的草木,而是糕点,以及一双白玉似的手正把一方油纸包放到窗台上。
虽说他让观砚别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但是突然看见这姑娘过来他倒是并不生气,起身打开了正门,轻手轻脚地绕到了后面。
清浅还没有任何察觉,正忙着在窗台上放东西,也不知道她袖子里面到底放了多少东西,这些零食和无底洞一样往外掏。
沈墨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还有没有了?”
清浅从袖子里掏出最后一个油纸包道:“没了吧。”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自己身后了,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爷什么时候出来地?”
“刚刚。”说着他拿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了塞道,“你还别说,本宫是真的饿了。”
清浅轻哼一声,饿了也都不知道去厨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事情。
谁少吃一顿饭都得饿得慌,清浅推着他回到屋子里面道:“妾身想明日找三妹妹一趟。”
顾清苑?她之前提了要去看顾清苑,当时他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恐怕就不能了。沈墨吃着糕点道:“本宫明日没什么时间,等过几日吧。”
过几天爷没什么关系,清浅点了点头,偏了脑袋去看他桌子上面的文书。
沈墨速度比她快,眼睛往那边瞥了瞥伸手就把书案上的文书给推到地上。
一般来说清浅不会看他写的东西,一般来说清浅要看沈墨几乎都不会不给她看,这次她还没有看上面写着什么东西就被他直接推了下去。
有点问题啊。
沈墨起身捡起文书随手放到边上道:“郾城给本宫送来的密信。”
清浅哦了一声,沈墨真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清浅问道:“郾城出了什么事情?”
他说什么不好非要说郾城,郾城什么事情都没有出,沈墨顿了顿才道:“楚地和朝廷摩擦是常事。”
清浅点了点头,但是她看得出来沈墨多半是在骗她。
“没有打到郾城里面就好了。”清浅随口道。
“没有,你放心就好了,郾城有沈不离守着。”
打了个哈切,清浅道:“既然爷没有事情,妾身就先回去了。”
沈墨嗯了一声道;“晚上的时候本宫再过来吧。”
清浅想了想道:“妾身可能今晚会和沈以冬睡,爷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休息吧。”
“也好。”
等清浅走了,沈墨这才慢慢把信给抽了出来,这东西还真的不能给这个姑娘看到,他随手撕了手中的文书然后扔到边上。
“观砚。”
他喊了一声,老早就在门外等着的观砚快步走进来道:“主子,什么事情?”
“看好侧妃,父皇刚刚写信过来说是太子府恐怕是要弄一个生辰宴,”他开口道,“有什么需要的你去库房拿银子把东西买来就行了。”
生辰宴办不办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正妃的典礼也是放在一起,为了掩人耳目一起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皇宫之中,皇帝躺在寝宫里面有些乏力,一盏茶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萧贵妃送来的茶。”小太监尖声道。
看了看桌子上的茶盏,皇帝给暗处的人使了眼色,不留痕迹地把茶杯里面地茶泼了装作喝完了再递给他,让他送回去。
在那太监从玉箫宫回来地路上,直接被人捂了嘴巴一下子扭断了脖子扔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