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子怕是不知道吧,月底三江州便迎来一年一度的龙舟大会,彼时各大酒楼都要出龙舟,您就不想找个同盟者?”
曹仁认为他已经尽了力,人家苏娘子连面也不露。
沈清洛又把这话都说了出来,到底已经是放底了姿态。
“我们参不参加,与你们有何关系?”苏玉双示意高一飞离开,车夫立即扬起马鞭哒哒地跑开了。
沈清洛坐在马车里,狠狠地摔了个茶盏。
“东家,这个苏娘子就是不识抬举!”曹仁立即补救。
“你马上去给我查,这个苏娘子到底是何许人!”沈清洛一直被牧记的事缠身,最近也没关注这些,可等他从三江州回来,县城里的生意最近一直在亏本。
说到底,没有钱赚的生意,他还做什么!
马车从码头回来,沈清洛便直接往住所的方向去。
果然,苏玉双还没回到小巷卤肉店,牧清苏和黄娇娇又等在路口那边,似乎想地趁着天色将晚,准备把苏玉双请回牧家。
苏玉双让车夫绕道而行,换回衣服的她这才带着陆惊寒和小虎子出了巷子口。
黄娇娇和牧清苏上前说了几句好话。
苏玉双捕捉到话中的关键,“既然让我管着四房的账目,那我就回去走一趟。”
欠她的那些金银首饰都得拿回来。
苏玉双没直接去正厅吃饭,黄母等在四季阁,特意让小厨房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见苏玉双一家三口进门,黄母忙迎上去。
“双儿,可你回来啦。”黄母亲热地去拉苏玉双的手臂,被苏玉双闪躲。
她瞥了眼那些饭菜,心中鄙夷,若不是得知她有可能嫁入王府,黄母才不会舍得花这银子。
“既然是让我回来理账目的,那就先把我原来的首饰都拿出来吧。”苏玉双记得原主有一套纯金的首饰,还有几套银首饰,当然玉饰也有,只不过后来都没了影。
“双儿,这话怎么说的呢,母亲还能赚你的便宜?如今只剩下这一枚金镯子和一枚金钗,剩下的都抵了钱给你治病咯。”
黄母装出一副慈母的热络,却咬着东西不放。
苏玉双轻哼着道:“母亲,我说过,我只是头脑不清,可我没失忆,你打我骂我的那些且不跟你计较,你先把我就得的那些银子给我吧!”
黄母没想到苏玉双会跟她算这笔账,立即变了脸色。
她一个月十两银子的份例可不是小数目,虽说牧清远在酒楼里跟着管事,可那小子就是个废物,半点银钱也没赚回来。
倒是黄娇娇这阵子贴补了家中不少。
“双儿,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黄母轻触黄娇娇的手臂,黄娇娇忙上前送了杯茶水。
只不过,她有意看了眼茶水,那眼睛有些慌张。
“双儿,你先喝杯茶歇歇。”
有问题,当啷!
茶盏散了对方满脸满身,而后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厅堂里顿时安静。
黄娇娇惊愕地抬眼,粉脸上的胭脂花掉不说,她被茶盏打中的额头肉眼可见地冒出个粉红色的包。
苏玉双忍住笑,用手帕去捂住嘴角。
牧清苏没心没肺地被这个场景惹笑,“哈哈,黄娇娇,你这是唱的哪出呀,这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