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双，小少爷机灵得很，我看要不了多久，您就得请个先生回来啦。”高一飞也是随口一说。
苏玉双挑起笑意：“对咯，小虎子还没大名呢。”
奶声奶气的声音不清楚地道：“爹爹跟我说，我叫陆双。”
“谁说？”
众人面色奇怪，盯着陆惊寒瞧的目光也有些不大正常。
难不成他们苏玉双会说话？
可转念一想，又觉着是三岁小孩子异想天开。
苏玉双不由地心酸，轻轻抚过小虎子的发顶：“小虎子乖，既然你爹给你起了这个大名，那你就叫陆双，往后等你上了学堂，再让先生给你起个字。”
众人内心只道小虎子是个聪明伶俐的，根本没当回事。
高一飞说起生意上的事，这个话题岔开。
下午，苏玉双去码头看过，佳肴号夜间这一趟航行，游客比往常还要多。
从往来的客商的嘴里听说，“金玉满堂”这道菜很受欢迎。
苏玉双正想回天兴楼，便见对面新云斋的马车拦下去路。
“小姐，我们苏玉双与您偶遇，说是要与您商谈一番。”曹仁掌柜亲自牵着马车，走到跟前行礼。
苏玉双出门不仅戴着面纱，还用帷帽遮面，闻言从窗帘缝隙那边望见对面的马车上倒像是真坐着人，只不过沈清洛向来不会直接出面。
如今是沉不住气，还是另有打算？
苏玉双跟高一飞低声道：“新云斋生意做得大，我们小门小铺不敢高攀，没有什么可商谈的。”
先是竹筒卤肉饭，又是冰镇饮品和万福肉和千层糕，如今又是这大俗之菜“金玉满堂”，别说新云斋，便是西市那边的几间老字号酒楼的生意也因此受了影响。
卤肉店和白云楼是小生意，可这艘佳肴号是大船，虽没有画舫那般的清雅，但不少贵客也被吸引而来。
若说苏娘子在这边想打造的是大雅之堂，可这金玉满堂又是一道老少皆宜的小菜。
不管是肉排还是小菜，客人都被白云楼抢走了。
曹仁掌柜虽面上带着笑意，可骨子里并不尊重对面的高一飞，一个从他手底下被打跑的小伙计，如今还想跟他平起平坐，做梦！
高一飞从马车上跳下来，扬起头面色端正地轻轻抱拳比划了下，“曹仁掌柜，我们东家说了，没什么可谈的。”
苏娘子的马车根本没停下，高一飞随着马车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曹仁这阵子就被沈清洛数落，今天他俯低做小想在沈清洛面前做成这件事，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买账。
“曹仁，跟他们说，我们愿意合作经营。”沈清洛向来没有这么不矜持，可近几个月的生意经已经被搅乱，那些看似没有章程的经营的确有效，的确让新云斋乱了分寸。
苏玉双听得清楚，让车夫停下马车，两辆马车并肩停靠。
苏玉双放低声音，有意用发闷的粗嗓说道：“多谢新云斋的东家抬爱，我们就是小门小户，没有什么兴趣合作。”
就算是合作，也不会跟头狼合作！
沈清洛到现在还在牧家苟着，还指不定揣着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