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花姑见刘杏儿不接招。
她心里是越想越气。
大概是把这段时间的怨气都转移到了刘杏儿身上。
其实刘杏儿这段时间还真没有做啥碍她的事。
刘杏儿回了自己屋子。
苏花姑还在后头依依不饶的。
“刘杏儿,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你是默认了吗?”
……
刘杏儿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那都是有目的性的。
除非是她心血**乐意去斗下嘴皮子的,否则她绝对不会多浪费口舌的。
她回了屋子,关上房门,吹熄了烛火。
苏正弟没有在身边。
今夜还真是冷清呀……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
翌日。
叽叽喳喳的麻雀在客栈的房檐上叫着,石头镇的初晨,喧嚣当中带着一些宁静,宁静当中又有些喧嚣。
伴随着夏日炎炎暖洋洋的晨风,吹动得树叶沙沙沙地响。
刘杏儿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边张家三兄弟是辗转反侧。
一夜未眠。
一大早。
三兄弟又聚到了张老-二的家里。
首先发话的张家老大。
昨夜上他算是受够了自家媳妇的枕边风,多多少少对刘杏儿的提议动了心。
看似无所谓的几句话,却是说给张老-二听得。
“要不是咱家媳妇昨晚上念了一晚上,咱还真不愿意管这一遭子事,老-二老三你们就说说看看,那小娘子说的话哪里有半句靠谱的。”
张老大的话说完,眼珠子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张老-二。
张老-二抽着老烟不吭声。
张老三昨晚也和自家媳妇细细商量过,也觉得这事值得试一试,也贼眉鼠眼的看了一眼张老-二。
见张老-二一直没有动静,心一急,才说。
“老-二,这事你到底怎么看,你倒是说一句话,说到底我觉得那小娘子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咱们三兄弟顶多是每人亏进去十两银子,若真是让旁人得了这甜头,咱们这才亏损大了。”
张老-二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既然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那我就去一下石头镇吧。”
张老大-和张老三对视了一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张老大-和张老三都俩个只会种地砍柴的糙人。
张老-二是这三兄弟当中唯一能登台面的人。
他们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一番话,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想着张老-二能出面谈妥这笔生意。
毕竟。
他们三兄弟都想着能在张老爹爹那里多尝到点甜头。
张老爹爹不愿意卖铺子。
总不能等福来客栈自己谈成了,让张老爹爹一手遮了。
张老-二收拾收拾就去了石头镇。
那边,刘杏儿睡得迷迷蒙蒙的,到了那个点,也就自然清醒了。
她洗漱干净,很快整理好了自己。
从她出现在福来客栈,客栈的大门大多是她开的。
她侧目,就看到张老爹爹也早早的开了门,守在了伞铺前。
她客气的和张老爹爹打了声招呼,很快找到事忙起来。
晌午时。
客栈里还没有一点动静。
苏正弟不在客栈的这段时间,日头显得格外的漫长。
苏花姑在后厨乒乒啪-啪的准备中餐了,苏二花和苏三花没事就到处搞打扫。
苏老太在柜台发着呆。
大关和小山闲来无事就在门口闲逛。
以前还总有些人对着客栈指手画脚的,自从有了大关和小山,那彪悍的模样足够镇到这些人了。
刘杏儿埋着头用力的擦着大堂的八仙桌。
那边张老-二已经赶到了石头镇。
日头正烈。
张老爹爹正在往伞架子上糊浆。
满脸皱纹的老脸晒得通红通红的,大汗一滴滴的往地上砸。
张老爹爹知道铺子前停了人,可手里头忙着活也就没有回头,只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各种花色都有,随便挑。”
铺子前的张老-二没有吭声。
再如何……
这是生他们养他们的老爹呀。
他是有手艺有铺子。
这炙-热炎炎下,赚的每一文钱不比他们做农活来的容易。
说完全没有感触,那都是假的。
他长途跋涉,喉咙有些干痒,愣了许久才喊了一声。
“爹,咱是老-二。”
张老爹爹放下蘸浆的刷子,微微有些诧异。
还真找过来了。
他很快又冷淡下来。
“哦,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