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旸丘!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吴旸丘经历过血雨腥风的大风大浪,临危不惧,倒是镇定。
他的呼吸很稳。
这么多年。
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此番出行他就料到会遇到此事。
“你们是什么人?”
徐成冷哼一声。
徐燕的眼神犀利。
“咱们就是阎罗王。”
……
从刘杏儿重生来闻朝,苏正弟是第一次和刘杏儿分开。
苏正弟和她整日整日的呆在一起,冷不丁这么一个人不在身边,她居然会觉得有些空。
原来念着一个人就是这般滋味。
这和她在后世念着姥爷,念着爸妈的思绪是完全不同的。
至少她在后世的二十多年。
她从来没有活的像在闻朝这般真实过。
反观之。
后世那二十多年更像是一场大梦。
兴许是老天爷怜悯她上辈子没有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还算是个半及格的好人,这才给了这么一个重启人生的际遇。
远处巍峨的山峦,夕阳映照,有一层又一层的金黄色。
客栈一直就没有什么客人,苏花姑早早的做好了晚饭。
店里头生意不好,她今晚就炒了点小黄瓜,圆白菜,另外还配了一个菠菜炒番茄。
唯一有点荤腥的就是那盘西红柿炒鸡蛋了。
前段时间。
大伙儿大概是吃过了各种美味,猛的伙食下降这么厉害,还有些吃不习惯。
苏三花想事情简单,说话总不爱过脑子。
因着每顿菜里的油水不够足,她没到饭点肚子就开始饿得咕噜噜的叫了。
今日实在憋不住了,就撅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大姐,啥时候能给咱们开些荤呀,你看俺都饿了一圈,弟弟弟妹给俺做的新衣裳都空****的了。”
苏花姑想起白日里“老婆婆”对刘杏儿的评价,冷笑一声。
“空****的?那你得问咱们未来的内掌柜呀!她这些日子瞧着好像挺忙的,你得问问她,她每日忙上忙下的,问问她店里啥时候才能有红火起来。”
稍微有点脑筋的人都能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
苏老太的脸色不大好。
她这大女儿是又要没事找事了。
敢情她白天和她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苏二花很快察觉到了苏老太的不快,干咳了几声,想要提醒提醒苏花姑。
苏花姑只是鲁莽。
她又不像苏三花那般没脑子。
她一想到苏二花对刘杏儿那副谄媚讨好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她瞪了一眼苏二花。
“咳什么咳!咳给谁听得呀,这家里谁不知道你二妹是最通情达理的,你何必这样装腔作势的。”
苏二花“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在瓷碗上。
这段时间,她心里也窝着气,要不是她努力克制,差点就要发泄出来。
她呼了一口气。
“大姐,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说着,就端着自己的碗筷去后厨找事忙去了。
那边桌上,刘杏儿还在悠哉悠哉的扒着饭,偶尔还给苏三花碗里夹几块鸡蛋。
她笑呵呵的。
“三姐,多吃点,饿瘦了,到时候客栈里忙起来,你可就干不动了。”
苏三花往嘴里使劲塞了几口饭,囫囵几口下肚。
她才赞同似的点点头。
“弟妹说的没有错,还是你最心疼你三姐。”
苏花姑斜了她一眼,她很快收住了笑,再不敢与刘杏儿多亲近,只差没有把脑袋埋在饭碗里面了。
苏老爷子有些看不下去,就唠叨了几句。
“花姑,你心情不好,大伙儿都知道,可是你这样四处乱发脾气可是不对的,你毕竟是当大姐的。”
或者是这段时间太过压抑。
苏花姑眼睛红红的,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是的!俺是老姑娘了,俺是脾气暴躁,所以才会连一个说亲的媒人都没有,镇上那些老媒人都在背地里说俺是一朵老黄花,开败了别人都懒得来摘,俺是没有二妹那样会讨爹娘开心,也没有正弟媳妇那样处处会出风头,虽然俺是占着店里头的股,但也就只是个厨娘了,店里头有个二妹,又有个正弟媳妇,以后再指望不上俺了。”
苏老爷子又气又心疼。
苏花姑虽说是蛮横了一些。
但他对苏花姑是有愧疚的。
苏老太还是苏娘子的时候,她怀着苏花姑在店里跑堂,下最后三层木梯的时候滑了一脚,提前把苏花姑摔了出来。
苏花姑出生的时候还不足四斤,仅仅三斤八两。
苏老爷子担心她太小养不活,去山上的庙里面替她求了一剂草药。
这草药一下肚,苏花姑还真就好养活多了。
苏老爷子对苏花姑万般疼爱,他想多过些阳气到她身上,又找到庙里的老和尚要再求一剂草药。
老和尚告诉他这药草要适度服用,不可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