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日子,七皇妹要回来了,如今已在路上了,恐怕宫中宴会又该你费心了。”秦之羽正搂着苏婉瑛坐在炕上,两人腻味在一处。
苏婉瑛已在慈宁宫得知了这个消息,秦之羽口中的‘七皇妹’是前些年嫁到边境以北的琅玉长公主,这次她从夫家归来,路途遥远,走了两月尚未抵达,只飞鸽传信而来说是再过十天要到了。出嫁多年的长公主归来,宫中饮宴自然不少,她身为皇后需列席,免不了疲累,听了这话,含着笑:“臣妾可不费心呢,倒是方淑妃和陈妃两位妹妹协理六宫,得颇费几番心思了。”
秦之羽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便只嘱咐她莫要累坏自己,随后又聊了别的闲话,苏婉瑛想起清晨去寿康宫请安的事,因着这些日子的得宠,她顺利的得到了慈裕太后有意无意的提醒,心里明白得很,不过是看她不爽了,有些嗤之以鼻,想当年先帝那会谁不知道李妃最得宠,若翻下先帝的起居注,十日里总有七八日招幸李妃,现在升成了皇太后倒处处容不得人。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样,话还得说。
斟酌再三,含着笑,“皇上,您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臣妾这儿,这…雨露均沾…的规定,可不能忘了啊,”微微低头,“臣妾这个样子也不好伺候皇上,皇上是该……”
突然唇上一湿,被人堵住了话,眼睛微微睁开,是秦之羽亲吻了她,双舌交缠,只一瞬,苏婉瑛微微推了推,松开秦之羽,含娇带羞的说:“臣妾再和皇上说正事呢,”突然笑骂一句,脸色烧得通红,“老不正经的。”
秦之羽道:“朕做的也是正事啊。”
听着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苏婉瑛忍不住微微靠近,拉着他衣角,小声的提示,“皇上,宫人们都在呢,您不丢人,臣妾可没脸见人了。”
“哪来的宫人啊,皇后自己看看,这殿里就你我二人。”秦之羽伸手按住她的头,转向周围,让她看了一遍,待她眼见为实,才继续说:“那些宫人早就退下了,皇后想什么呢,你说该不该罚吧。”
苏婉瑛一见还真没人了,心下松了口气,又想起刚才的话心中闷闷的,她虽然心里知道她身为皇后不可霸占着皇上,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宫中的流言只会越来越多,但撇开皇后的身份,她也终归只是个小女人,只要是个女人谁会希望自己的夫君去别人那里?忆及此,心情低落了大半。
秦之羽见此,心中顿时明了几分,但心情却格外舒畅,苏婉瑛看到心情格外好的秦之羽,一拳打在秦之羽胸前,嘟着小嘴抱怨道:“亏我还以为你对我好呢,都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吗?真是的,哼。”
一把抓住苏婉瑛的手,调笑道:“哎呦喂,你想谋杀亲夫啊?”
顿时苏婉瑛噗嗤一笑,心里的郁闷散了大半,瞪了他几眼,“越来越不正经了,谁要谋杀亲夫了,臣妾恨不得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呢。”
“肯定是母后说了什么让你劝朕雨露均沾的事吧,所以你才说那话。”秦之羽举起一侧的茶盏抿上一口,故意说:“要不然朕去翻妃嫔的绿头牌?”
苏婉瑛看了他一眼,眼眶顿时微红,嘴上却硬气,“行啊,干脆皇上现在就翻吧,也好让她们早做准备。”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声音,是堇素来报,说方淑妃娘娘及两位公主来了。
“请进来。”
三人入内,自是一番行礼而后坐定,方笙漾只觉得帝后之间气氛怪异,心里疑惑,总该有人出声调节气氛,她进来时便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丹青,笑问:“娘娘殿里墙上挂着的丹青,不错,也不知道是宫里哪位画师所作,赶明儿个臣妾也叫那画师作上一幅。”
那日尚未完成的画早已作完又装裱起来,悬挂在椒房殿侧殿里,一幅也许在旁人眼里再普通不过的丹青,却是苏婉瑛最喜爱的画,闲暇时会瞧上几眼,想起那些秦之羽对她说过的话。顿时被方笙漾提及,微微脸红,方才的赌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捋一捋鬓边的发丝,含着一抹回忆与甜蜜的笑,道:“笙漾也觉得不错啊,看来我们眼光都差不离呢,只是这画师嘛,可不好随意告诉你的嘞。”
听在秦之羽耳中以为苏婉瑛在夸他,顿时心中更喜。而方笙漾直以为是朝凤宫哪个宫人有这样好的本事为皇后而作,也难怪她会这样想,毕竟若是普通的画师苏婉瑛又怎会不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