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坏人,依旧想害他。
想方设法地害他。
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
明明,他那么努力。
可是,他都那么努力了,也依旧没能把坏人打倒在地。
而穗禾,远不如苏慕。
若是有朝一日,长公主不在了,留穗禾一人,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想到这儿,何叶皱了皱眉,紧接着,她想到什么,眼神猛地一亮。
但,还不等她欢喜,身后便传来穗禾凄厉的惨叫声,她心肝猛地颤了一颤,不受控制的转过身。
她想起影十七说苏慕用换皮之法的事情……
换皮之法的方子是苏慕给她的,她又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了改进,用在了穗禾身上……
如此,穗禾尚且难以承受;那苏慕呢?他当时,又是如何熬过去的呢?
何叶想不到,只知道,光是想一想,心口便窒息的疼。
她伸手捂住发疼的心口,努力让自己放慢呼吸。
好半晌,她方才重新睁开眼,缓缓深吸了口气,而后,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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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法把这封信送去安和府,给你家主子。”
亥时末,何叶在浓浓夜色中写完了一封信,将其装好密封好之后,便交给了影十。
影十拿了信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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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喻柔盯着江忱包了一层又一层的伤腿上,拧着眉头问:“江忱,你不热吗?”
江忱此时正坐在**看书,手中不时捻动的那串佛珠,静静地挂在左手手腕上。
“怎么?”江忱挑眉看她,“我要是热,你是帮你扇扇子,还是帮我洗澡?”
“又胡说……”喻柔脸红了几分,想要拿东西砸江忱,但想着他还在养病,就只能作罢。
见她低着头,红着脸不看自己,江忱有些想笑,又怕喻柔生气,便忍住了。
“你这次来,你哥哥知道吗?”
乍然被问,喻柔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你你好端端的,提提提我哥哥干什么?”
“原来是偷跑来的啊……”江忱放下手中的书,拉长了尾音说道。
“你……”喻柔本想辩驳,但想到自己在江忱面前从未撒谎成功,索性直接摆烂。
“我就是偷跑来的,怎么着吧?”她气呼呼的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道:“有本事你咬我啊!”
闻言,江忱歪头挑眉,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这么盛情的吗?”
喻柔被问懵了,“什么盛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忱说着,长臂一伸,将喻柔拽到了怀里,弯腰便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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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炎国来信了。”
这边,苏慕刚跟几个将军议完事,影十七便拿着信快步走了过来。
苏慕接过信,眼神亮了一亮,一边快步走进书房,一边拆开信封,但瞧见信纸上的内容时,眼神唰地一亮。
“我就知道,姐姐不会让我失望!”
见他眉眼间都透着一股子与有荣焉的骄傲和欢喜,影十七好奇的伸长脖子,“少夫人在信上写什么了啊?少主,给我也看看。”
“看看看?!看什么看?!”
苏慕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藏宝贝似的将信藏了起来。
而后对着影十七便是长篇大论的一顿教训:“什么都看?小情人写信你也看?不怕长鸡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