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忽然停住脚步，望向村西头的方向：“你们听。”
夜风中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打铁。秦牧眼睛一亮：“是哑巴爷爷！他肯定又在给我们打新兵器！”
“这个时辰还在打铁？”灵毓秀有些疑惑，“平时这个点，他早该睡了。”
三人加快脚步往铁匠铺走，离得越近，打铁声越清晰，还夹杂着金属被灼烧的“滋滋”声。走到铁匠铺门口，就见哑巴正抡着大锤，对着一块通红的铁块猛砸，铁块上竟缠绕着淡淡的黑气。
“哑巴爷爷在烧什么？”秦牧扒着门框往里看。
林修瞳孔微缩：“是铁脊兽的腿骨，他在往里面融阴髓砂。”
哑巴见他们来了，停下锤子，指了指铁块，又指了指禁地的方向，最后做了个“锁”的手势。
“他是说……用铁脊兽的骨头掺阴髓砂，能做条新锁链锁住那截手臂？”灵毓秀猜测道。
林修点头：“铁脊兽的骨头能聚阳，阴髓砂能敛阴，融在一起做成锁链，阴阳相济，比普通玄铁管用。”
哑巴咧嘴笑了笑，拿起旁边一根打好的铁条递给林修。铁条上布满细密的纹路，竟和豢人君手臂上的冥文有几分相似。
“这是……仿着冥文打的？”秦牧惊奇地摸着铁条。
“不是仿，是相克的纹路。”林修指尖划过铁条，“哑巴爷爷是想用这纹路，破掉冥文的煞气。”
哑巴拍了拍林修的肩膀，又指了指铁条，意思是让他试试。林修握住铁条，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指尖蔓延开，竟和归墟之鉴的气息有些呼应。
“确实能克阴煞。”林修看向哑巴，“爷爷，这纹路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哑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地面，然后拿起刻刀在铁块上划了个“囚”字——正是聋子爷爷木头上刻的符号。
“他是说，听着地脉的震动想出的？”灵毓秀恍然大悟，“地脉里的阳气流动，正好和冥文的阴煞流动相反，所以这纹路能克它！”
秦牧摸着后脑勺：“原来你们都在偷偷想办法啊……就我啥也不知道。”
哑巴放下锤子，揉了揉秦牧的脑袋，又指了指他的拳头，意思是他的霸体也是重要的力量。
林修把铁条递回去：“等这条锁链打好，我们再去禁地，把那截手臂好好锁上。”
哑巴重重点头，抡起大锤继续打铁，火星溅在他黝黑的脸上，映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往回走时，秦牧突然道：“林修哥，秀秀小胖墩，你们说那豢人君到底是啥来头？胳膊都断了还这么厉害。”
“能被锁在冥都的，肯定不是善茬。”灵毓秀望着天边的残月，“说不定是上古时候的大魔头。”
林修却想起了归墟之鉴照出的那半道冥都坐标：“我更在意那坐标，说不定藏着幽都的秘密。”
“幽都？就是婆婆说的鬼城？”秦牧打了个寒颤，“去那种地方干嘛，阴森森的，肯定到处都是鬼。”
“说不定有能治好瞎子爷爷眼睛的药呢？”林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