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截手臂不简单,它不仅能聚阴煞,还能吸活物的元气。”
灵毓秀忽然道:“聋子爷爷刻的木头,会不会就是用来克制它的?毕竟那‘囚’字符号,看着就像在锁东西。”
“很有可能。”林修站起身,“明天去找聋子爷爷问问。现在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别让婆婆他们担心。”
秦牧蹦起来:“我去拿些镇煞符贴上!上次司婆婆给我的,说能挡阴煞。”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灵毓秀忽然笑道:“你对他还真有耐心。换了别人,早就嫌他烦了。”
“他是霸体,也是残老村的人。”林修望着禁地深处,“我们总得互相照看。”
灵毓秀看着他的侧脸,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出来,照亮他眼底的认真。
她忽然觉得,这残老村虽然破落,却比镶龙城的皇宫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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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很快抱着一摞黄纸符跑回来,纸符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边缘还沾着点草木灰。“婆婆说这是她年轻时画的镇煞符,比药师爷爷的新药管用!”
他蹲在那截手臂旁,小心翼翼地往锁链上贴符,可刚贴上就被一股黑气弹开,符纸“滋啦”冒起青烟。“怎么回事?”秦牧急得抓耳挠腮。
林修捡起一张符看了看:“朱砂里掺了阳气草,是好东西,但你贴反了。”他指尖捏住符角,轻轻一转,将符纸倒过来贴上,“镇煞符要逆着阴煞流动的方向贴,才能让符文咬住煞气。”
果然,这次符纸稳稳粘在锁链上,朱砂纹路亮起红光,黑气顿时收敛了不少。灵毓秀凑近打量:“你们残老村的符篆,画法倒是别致。镶龙城的符师画镇煞符,讲究笔走龙蛇,哪像这样歪歪扭扭的。”
“这是婆婆用烧火棍画的。”秦牧得意道,“她说太规整的符纸引不来野神帮忙,歪着才灵。”
“野神?”灵毓秀挑眉,“你们还信奉这些?”
“不是信奉,是互相借点力。”林修又贴上一张符,“大墟里的野神大多是残魂所化,没那么多规矩,给点香火就能请动。不像镶龙城的正神,要摆三牲六礼才肯显灵。”
秦牧突然指着锁链连接处:“你们看!这里的符纸在发抖!”
三人凑近一看,果然见贴在锁链接口的符纸剧烈颤动,朱砂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林修伸手摸向锁链,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它在撞锁,想把符震下来。”
“要不要再加点料?”灵毓秀取下腰间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只展翅的朱雀,“这是家里长辈给的护身符,掺了点朱雀真羽的气息。”
林修接过玉佩,用符纸裹住塞进锁链缝隙:“这样正好,朱雀属火,能烧断阴煞的粘连。”
玉佩刚塞进去,锁链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秦牧吓了一跳:“不会是把玉佩弄坏了吧?”
“是好事。”林修盯着锁链,“玉佩的火气把锁链里的阴煞结烧化了,暂时能稳住它。”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吧,再待下去,煞气该顺着脚印追回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秦牧还在念叨:“明天一定要问问聋子爷爷,他到底刻了多少木头人镇着这玩意儿。”
“你得先学会好好说话。”灵毓秀敲了敲他的脑袋,“上次你问他刻木头是不是为了打鸟,差点被他用刻刀追着打。”
秦牧揉着脑袋嘟囔:“我哪知道他那么宝贝那些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