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毓秀嗤笑一声：“就你这蛮力，打穿豆腐还差不多。”
“你懂什么！”秦牧梗着脖子，“林修哥说霸体之力要刚猛，就得使劲砸！”
“是要刚猛，不是蛮干。”林修走过去，捡起一块碎石，“你试着用元气裹住这块石头，往那棵老槐树上扔——记住，让元气在石头碰到树干的瞬间炸开。”
秦牧依言照做，碎石刚碰到树干就“啪”地碎了，只留下个浅坑。他顿时蔫了：“怎么还是不行？”
“因为你把元气都灌在石头里，没留后劲。”林修接过他手里的石锁，“看好了。”他手腕轻抖，石锁带着呼啸声飞出去，撞在槐树上的刹那，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从锁底炸开，硬生生在树干上砸出个深洞。
“看到没？”林修看着目瞪口呆的秦牧，“元气要像鞭子，抽出去的时候得留着回拉的劲，这样爆发力才够。”
灵毓秀忽然道：“这道理跟用剑差不多，收势比出剑更重要。”她展开扇子，扇尖在空气中虚点，“就像漓江派的飞剑，收回时的反震力，往往比刺出时更伤人。”
“你也懂剑法？”秦牧好奇地凑过去。
“略懂。”灵毓秀挑眉看向林修，“不过肯定不如某人，连人家门派的飞剑都学来了。”
林修无奈道：“只是看玄真用得多了，归墟之鉴自动记下了轨迹而已。”他话锋一转，“对了，你那山河扇的第三道禁制，我琢磨出点门道。”
灵毓秀眼睛一亮：“真的？”
“用凝神草汁泡丝线是其一，”林修指着她扇骨，“其二，这里的纹路太密，得磨掉三道，让气流能透出去，不然每次扇动都像堵着股劲。”
秦牧凑过去看扇子：“我看挺好看的啊，磨掉多可惜。”
“好看能挡得住阴九幽的纸人？”灵毓秀白了他一眼，却下意识地摩挲着扇骨，“什么时候有空，你帮我改改？”
“明儿吧。”林修看了眼天色，“今晚得去禁地那边盯梢，免得那截胳膊又闹出什么动静。”
秦牧立刻举手：“我也去！”
“你去后山再练两百次碎石。”林修弹了下他的额头，“啥时候能让碎石在半空炸开，啥时候再跟我出门。”
看着秦牧垮着脸跑向后山，灵毓秀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林修，忽然道：“你好像总把他往狠里逼。”
“在大墟，对他狠点就是在救他。”林修望着后山的方向，“他是霸体，迟早要面对比漓江派更可怕的东西，现在多受点累，将来就能少受点伤。”
灵毓秀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对他，倒像是对亲弟弟。”
“残老村的人，本就该互相照应。”林修转身往禁地走，“你要不要去看看？那截胳膊上的冥文，说不定和你们镶龙城的古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