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云破行身前的一位将军见箭矢朝云破行的方向飞来,快速驾马飞身一扑……替云破行挡住箭,人却和战马一起摔倒滚落,那将军一身狼狈,看向云破行的方向吼道:“主帅!快撤啊!”
冯亦程所布置的阵型一出,善战者……便知道西凉军败的连一点回寰余地都没有!
云破行看了眼自己的属下,双眸充血通红,在也顾不上其他,一挥马鞭……朝西凉军营外冲去。
宣嘉十六年二月十四,大晋锐士跨荆河夜袭西凉军营,又在灵谷要道截杀欲夜袭大晋军营的西凉。
此一战是此次南疆战场的最后一战,以南燕西凉联军惨败而告终。
那一夜,荆河以北的大晋军营其实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已,荆河以南的西凉军营火势冲天,西凉悍兵被杀的片甲不留!
灵谷要道程远志将军与张端睿带领的一万晋军早有准备,几乎将西凉军杀绝此,哀嚎声震天。
萧容衍护卫马不停蹄日夜不歇追上萧容衍一行人时,已经是二月十六清晨。
他翻身一跃下马,急速冲进正门十分煊赫的大宅子里。
萧容衍正在湖畔练剑,剑气所到之处竹落叶纷纷。
立在一旁端着茶水和汗巾帕子的王九州看到护卫跑来,笑着对萧容衍道:“主子,月拾回来了。”
萧容衍收了剑势,身上已是一层薄汗,他将手中长剑丢给王九州,拿过帕子擦了擦脸,转身看着已经跑到跟前的月拾。
“主子,信送到了!冯家大哥看完之后,让我转告主子,冯亦程在此谢过了。”月拾转述道。
萧容衍将帕子放回王九州手中的黑漆托盘中,端起茶杯问:“没有别的了?”
月拾摇了摇头,突然想起那匹白马便道:“冯大哥没再说别的了,可是……属下这次去发现冯大哥将那匹白马给了冯家四姑娘,我去的时候正巧碰到四姑娘骑马回来,好像说过四姑娘已经让那匹马认主了!”
萧容衍喝茶的动作一顿,半晌抬眸看了眼月拾:“知道了!”
萧容衍不自觉想到了自家皇兄,从小大到……有什么好东西,皇兄都是留给他。
罢了,回头再找一匹宝驹送他吧!
“让派出去放风的人今天事情办完,我们明日一早继续出发……”萧容衍说。
“是!”王九州恭敬应声。
刚到中午,一直安守护卫本分守在萧容衍身边的冯卿玦卸下腰间佩剑要去用午膳时,突然听到了专属于冯家军下令的骨哨声。
冯卿玦攥着佩剑的手收紧,重新将佩剑挂于腰间,避开人寻声从隐蔽处翻出院墙。
肖若江在这栋宅院后的柳树下候着,一见有人翻墙出来,立刻藏身于柳树之后,还未等他探出头去看来者是谁,就只觉一股寒意逼来,肖若江还未来得及拔剑……一道寒光就已经抵在了他的颈脖之上。
好快的剑!
冯卿玦师从顾一剑,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别动!”冯卿玦望着肖若江的背影,声音沉沉。
“七少……是我!”肖若江喉头翻滚。
听到肖若江的声音,冯卿玦这才收了剑,颇为意外:“你……你怎么来了?!”
肖若江和肖若海是长兄的乳兄,曾经也在冯家军中历练,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伯父让肖若江肖若海兄弟俩回去养伤,之后这两个人就再没有到冯家军军中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