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姚远已经去了京城。”而王爷被要求终生留在辽城。
所以这辈子想要再次见到姚远,这已经是很难了。
“皇帝不是要过生日吗?”冯亦程想到一种可能。
“司长忘了,皇上许了王爷留在辽城。”王爷还为此闷闷不乐到半夜。
“皇帝说不去就不去了吗?”冯亦程扯出一个了冷笑,“吞云,你去把仙师请来,今晚就请来。”
“是,属下现在就去。”一来一回全用轻功的话,应该能在天亮之前把人带过来。
冯亦程又是一夜未眠。
他原本以为这辈子就在辽城作威作福也不错,但是现在看来,如果一辈子都偏安于辽城这个地方,其实一旦走出去,依旧是任人宰割的对象罢了。
就好比现在,他连自己最得意的下属都保护不好。
“下来!”某个王爷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冯亦程飞身跳下,然后推开房门,“王爷有何吩咐?”
“今晚是四司值守,六司长在本王房顶做什么?”
“守着王爷。”
“六司长何时这般勤勉了?”
“我向来很勤勉。”冯亦程熟门熟路的坐下来倒水喝,但是今天很仔细的没有拿邙天祈的杯子,而是自己拿了一个新的抿了一口之后,说。
“王爷可知道褚大郎别院里被搬走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
“银子和兵器。”
“哦。”七王爷显得很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你早就知道?”
“猜到了。”
“一个太子从边塞运走银子和刀剑,这说明什么王爷难道不明白?”
七王爷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冯亦程:要是说这银子是从京城送过来的小金库,那显然不可能,因为就算是太子也不能不知不觉的把这种违禁物品,大费周章的送到边塞城市来。
所以,这批银子的来历只能是一个——其他国家运送到东阳城,然后太子派人来取。
……
太子已经是储君了,还大费周章的和其他国家建立关系,这说明要么太子地位不稳固,要么太子准备内部夺权。
而这两种之中,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对邙天祈这个大楚的唯一的王爷不利的——至少留在辽城是一定没有好结果的,
“王爷不想回京?”
“冯六,你僭越了。”
“不,属下是替王爷着想。”
“是吗?你是想进入京城,替你六司的暗卫报仇吧。”七王爷一句说穿他的心事。、
冯亦程承认他的确有私心,但是他之前的那些分析,也不是胡诌的。
“出去。”七王爷不想听了。
“油盐不进,浪费一身的帝王术。”冯亦程叽叽歪歪的放下杯子准备出去。
“你念叨什么?”
“没什么。”冯亦程不想和这种胸无大志全靠祖上阴德过活的男人说话了。
这要是搁在现代,你这就是啃老你知道吗!垃圾!
哼。
六司长哼哼唧唧的从房间出来。
然后就看到了在门口等他的尾腾。
冯亦程绕开走。
“六司长。”尾腾上前两步叫住他,“别和王爷犟嘴了。”
“我这是犟嘴?”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好不好。
要说大楚一派祥和也就罢了,可是这太子显然是个暴君,这狗王爷居然能忍。
对方一个小小的侍卫长都能随便弄死暗卫司的副司长,邙天祈这厮居然就这么算了,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