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冯亦程没打算允许他装瞎子,“褚大人。”
褚大郎吓得腿软,这六司长昨晚上鞭笞了太子殿下最看重的姚侍卫长这件事,现在整个城守府的人都知道了。
现在谁见了他不得绕开走啊,但是偏偏今天褚大郎就是绕不开。
“六司长有何吩咐?”大早上的,褚大人愣是出了满额头的汗。
“你说呢?”
褚大郎也不敢藏着掖着更不敢装糊涂,所以只能避重就轻,“本官昨晚听说,六司长的心腹没了,心想着肯定要带回辽城安葬的,所以下官这就去吩咐人把地窖里的冰块全部搬上来。”
“那就谢过褚大人好意了。”
“应该的应该的。”褚大郎转身想走,只是走不成,因为他被六司长提住了了命运的后领子,“则予将军他们是几时走的?”
“就……就在七王爷和您离开没一会而,姚侍卫长受伤严重要赶着治疗,东阳这边没啥好医者。”
“是吗?好医者你这里没有辽城的七王爷有啊。”冯亦程摸出饮血刺来,在褚大郎肩膀上擦了擦。
这老油条说话还真是够圆滑的。
“这这这……六司长饶了下官吧,则将军和姚侍卫长都是下官得罪不起的,两人非要连夜出城我也拦不住,而且他们走的这么匆忙,还不是因为怕六司长杀回来。”
所以我很冤枉。
“哦。”冯亦程也知道自己是追不回来了,而且对方已经出了东阳城的,他要是追杀上去,免不得要走漏风声,他可不想后半辈子都在朝廷的追捕名单当中。
“但是本司长今天并不是来问大人放人出城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大人的难处的。”
“那……”褚大郎半哭半笑的把冯亦程的刀从自己肩膀上推开,“那六司长想问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赶紧说完,赶紧让这煞星回去辽城。
“想问褚大人的别院里,可是藏了什么东西?”
褚大郎一听,瞬间白了脸色,这煞星怎么连这都知道。
“别是藏了什么军火或者银子吧?那我可要好好的禀报王爷,查一查褚大人的别院才好。”
“别别别,这点小事就别惊动七王爷了,下官说就是了。”
“褚大人请讲……”、
褚大郎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得到之后,凑到冯亦程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冯亦程脸色狂变。
瞭望塔建成之后,七王府的人也全部回到了辽城。
褚大郎非常“热情”的表示感谢之后,还把七王府的人送出去五里地。
看起来是舍不得,但是实际上就是确认那煞星是真的离开了。
“大人,咱们东阳城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曹永旭笑嘻嘻的说,。
没了冯亦程这个煞星,整个东阳城的空气仿佛都好闻了许多。
“安稳个屁!”褚大郎骂了一句。
那天晚上他说了别院的猫腻之后,他已经开启了新一轮的夜不能寐了。
“这大楚,怕是要变天了。”
……
而六司一行人回到七王府之后,就受到热烈的欢迎。
尾腾在晨训大会上,还专门夸奖了冯亦程的执行能力强。
毕竟从上升为司长开始,我们六司长还从无一败绩。
原本大家热热闹闹的庆祝瞭望塔的事情,但是冯亦程一个人拎着酒出来。
老张最喜欢热闹了,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司长。”吞云给他披上大氅,“夜间风大,司长回去吧。”
“你说老张在那边,会不会很痛苦。”毕竟今天火葬的时候,老张的骨骼形状依旧很奇怪。
“属下不知,但是属下知道姚远这厮该死。”
“你也这么认为?”
“属下的伯父在京城做过生意,小时候属下就听说,东宫的刑罚比大楚刑罚还要残十倍不止,今日算是见到了。”
老张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话,就被这样折磨致死。
“姚远针对的人是我,但是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才对老张下手。”
“司长切不可这么认为,东宫出来的人,并不是区分是非对错的主,他们眼里恐怕只有服从和不服从。”
“也对。”冯亦程抬手在面前洒了一圈酒,“老张,我一定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