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看到半张床单都染了血之后,冯亦程又改主意了。
他腹部的伤似乎很重。
冯亦程手忙脚乱的打开包袱开始找止血草和一些伤药。
撕开衣服之后,先给他止血,一边抖药粉一边哔哔,“邙天祈,你说话可要算数,你说我送你回来,你就会安排我离开的?”
“你是个男人,说话算话啊。”
“你听到没啊。”
“你叫我什么?”七王爷含含糊糊的问。
冯亦程正在仔细找伤口,想也没想就回答,“叫你邙天祈啊,难不成我还敢叫你狗男人?”
冯亦程说完之后赶紧捂住嘴,尼玛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正准备强行解释一番的时候,才看到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
睡着了好。
冯亦程给他上了药,就准备翻窗出去,谁知道男人扯住了他的袍子不让走。
“叫我邙天祈……是吗?”
冯亦程:“……”卧槽,睡着了都这么记仇,你这么狗,你还是不是人。
冯亦程扯了扯衣袖,但是扯不动。
“别走,叫我邙天祈,别叫我七爷,别……别叫我……别走,你别……别叫七爷……别……”
冯亦程:“这男人似乎在说胡话。”
出于好奇他到底是在装神弄鬼整他还是真的在说胡话,冯亦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嘶……才刚一碰到,马上就被烫的弹了回来。
居然在发烧。
冯亦程抬歩就想出去叫人,但是等等,这男人回来之前说要躲开所有暗卫的。
罢了……就顺着他一回,谁叫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来着。
冯亦程回想起第一次见他莫名其妙受伤的时候,那时候邙天祈身边就只有医者和多粒。
对了,小丫头多粒。
多粒作为大丫鬟,住的地方和邙天祈就隔了一扇门而已。
冯亦程怕邙天祈烧死在**,于是只好匆忙去找多粒。
“小丫头,你睡了吗,快起来。”冯亦程轻声喊了一会,没人回答。
他又不敢高声,所以只好推门进去。
刚一开门,就看到小丫头穿着薄薄的里衣正在往外套衣服。
冯亦程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连忙背过身去。
多粒更是脸红的要滴血,“六六六……”
冯亦程:“……”我不六我不六,我啥也没看见。
“六司长,什么事吗?”多粒用冰凉的茶杯放在脸上,才勉强能说顺一些。
冯亦程这才记起邙天祈等着救命这件事。
“你现在马上差人去找医者,就说王爷受了风寒,让他把药带齐。这话一个字也不能少带,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就就去了。”多粒扣好扣子,用袖子挡着脸从冯亦程旁边跑出去。
冯亦程站在原地看看这小丫头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
冯亦程安排完这边,又回去了邙天祈的房间。
“喂,你醒醒,别睡。”冯亦程拿了张毛巾给他敷上,顺便先把人推醒。
“别睡着啊大哥,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的啊。”冯亦程现在有点后悔了,就不该回来的,现在好了,完全是被困在这里了,还要给这个狗男人当免费的病床陪护。
“别睡了……喂!你干嘛!”
“热。”男人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而冯亦程刚从窗边回来,随意身上带着寒气,某个男人把他当成是空调,抓过来就抱在怀里,
似乎想要借者他降温。
冯亦程:“老子又不是人形空调,你松开!”
可是某个男人就是死死抱住,像是抱救命稻草,一点都不松。
冯亦程很想强行挣扎,但是又想到他腹部的伤,算求算求,老子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