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程抓了烛台就朝着门砸去,“谁要是敢进来,明天围着王府蛙跳二十圈!”
“冯兄,是我。”
冯亦程一愣,是三司长。
没办法,只能又穿好裤子坐起来,“殷哥你请进。”
殷浩帮他捡起烛台,笑盈盈的走过来,“冯兄可还好?”
“别提了。”冯亦程摆摆手。
“冯兄可莫要介怀才是,冯兄出任司长时间不长可能还不知道,十板子还是目前为止七王府的先例,王爷罚人最少也是二十板子。”
冯亦程:不介怀?难不成我还要感恩戴德的谢谢那狗王爷打了我十板子?
这什么逻辑。
“冯兄若是不介意,不如我给你擦药吧,上点药总要好的快一些的。”
冯亦程这下算是明白了,铁定是张二狗去三司找的殷浩。
“你别听老张他们几个胡扯八扯,我根本没事,躺一晚上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冯兄早些休息。”暗卫司的司长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对方已拒绝,殷浩也没打算再劝。
“殷哥好走。”
送完人冯亦程心力交瘁的躺在**。
挨打就算了,还要花心思送走参观瓣瓣的人,啧,糟心。
第二天一早,冯亦程睡醒之后走路就有点一瘸一拐的,但是面对比隔壁八司长被打的下不来床,冯亦程心里稍稍宽慰了些。
穿好衣服,冯亦程朝着前院去了,昨天的拔擂结束之后,今天毫无人性照常“上班”,早上要去点卯参加晨训。
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一张帕子对着他疯狂挥舞。
“六司长。”
冯亦程听到声音才看到帕子主人。
“小丫头,你怎么在这?”冯亦程伸个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多粒福了福身,“多谢六司长救命之恩。”
冯亦程赶紧扶起来,“这礼我可受不得。”要是你家王爷知道你给我行礼了,说不定又是一顿板子。
那个小气的龟儿子。
“六司长的伤……”多粒低着头不敢看他,“奴婢听说昨晚上王爷罚了六司长,奴婢……”
多粒说着肩膀就开始轻轻颤抖。
“怎么哭了,我……”冯亦程挠挠脸蛋,“我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挨一顿打嘛,我没事,别哭了啊。”
“那六司长收下这个,早晚一次敷在伤口上。”多粒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瓶子。
这光是瓶子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这个不用了,我已经上过药了。”
冯亦程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丫头我想问问,六司的王一山是本地人,你能不能查查他家里的情况。”
“这个我回去查了之后,带信给六司长吧。”小姑娘红着脸,把药塞到冯亦程手里转身就跑开了。
冯亦程依旧踩着点到了晨训的地方。
经过昨天的拔擂,今天各司长看他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仿佛看怪物一般,又是好奇又是忌惮还有几分嫌弃。
冯亦程摸摸不存在的胡子,也不在意。
尾腾打开羊皮纸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山头说,“今岁的过桥费也该收上来了,几司愿意去?”
“属下愿往。”
“属下愿意前往。”
过桥费什么的,基本上就是代表王府去找周边的“不良商户山贼强盗”什么的收一边的保护费。
“我,我去!”冯亦程抬腿踩在凳子上。
收保护费这事儿,他必须去。
原本请愿的两个司长看到冯亦程发话了,觉得有点怵想要损两句,突然又想到七司长和八司长的惨状,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你去?”尾腾问冯亦程。
“对啊尾哥,他们前五司还是做重要任务比较合适,七司和八司现在也出不去门,所以我们六司去比较合适。”
“还好意思说七司八司,还不是你小子搞出来的事,我看昨晚上王爷就是罚的轻了。”早上还这么嚣张。
七司长那张脸,到现在还肿的像个猪头,根本没法出去见人,见了人也是给王府丢脸,至于八司长……被冯亦程一掌打成重伤,再加上昨天王爷赏的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