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长听冯亦程松了口,赶紧接话“这个好办。”
冯亦程勾唇一笑,他原本就是打算在这里审出个结果的。
随后狱长亲自给他送了刑具,也加了一盏灯。
“灯就不必了,廊道上留一盏足够了。”冯亦程抬手掷出一枚飞镖灭了一盏灯。
“六司长好身手。”狱长赞叹一声,带上门出去了。
随后的一刻钟里,冯亦程一个人在牢房里审人,狱卒们站在外面廊道上小声嘀咕。
“这就是六司长?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一表人才。”
“这长得好又不代表有真本事,而且这六司长架子挺大,连个手令都没有,还要咱狱长亲自伺候着。”
“你懂个屁!不管有没有真本事,人现在是王爷跟前儿的红人。”狱长端着断了灯芯的油灯走过来,“去续一根灯芯,今晚上是别想睡了。”
“是。”狱卒打个呵欠端着油灯去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点头,毕竟前几日尾侍卫长亲自审这批刺客都没能审出半个字来,更别说这个刚上任的六司长了。
“莫不是当上了红人,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什么无所不能?”冯亦程在铜盆了净了手,一边用粗布擦手一边走过来。
越靠近廊道,光线就越好。
等走到这几个狱卒面前的时候,手上的白色粗布已经变成了血色。
大晚上的见到这个血量,几个狱卒都吓白了脸色。
“我审问完了,劳烦狱长大哥去清理一下。”
等到冯亦程离开,狱长才带着人掌灯进去。
“这么快就审完了?肯定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把人打了一顿出气吧。”
“我猜也是,说白了还是咱们这些苦力,给这油头粉面的红人收拾烂摊子。”
两人嘀咕着推开牢门
这一看,两人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啊!这什么!!”掌灯的狱卒吓得颓坐在地上,灯油洒了一地。
就连狱长也浑身发抖,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坐在地上的是两个刺客首领,其中一个身下有腥臭的黄色**,显然是吓的失禁了,而旁边那个……
连形状都不好描述。
只能说是,一堆血肉用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堆”在地上,若不是呼吸尚在,可能都不能称为一个“人”。
“狱狱狱长……刚才我们明明连惨叫都么有听到,这人这人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狱卒显然已经吓得说不清话了。
狱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按下内心的震惊之后,说:“这人根本就痛到失声了,来不及惨叫。”
这六司长,惹不得。
其实他们也是误会冯亦程了,他并没有残暴到把一个人变成皮肉的地步,他不过是用了上一世在网上学来的审问手法罢了,看起来是非常的惨烈,但是实际上他只是移动了几根骨头而已,目的是为了让刺客的同伴开口。
问到了组织的位置之后,冯亦程趁着三司和六司换班的时候,悄悄摸出了王府。
辽城的夜晚比别的地区都要冷一些,有时还会伴随着乌云狂风,但是今晚的月色却是异常明亮。
某位爷正坐在茶室里翻阅着这段时间的密报。
丑时,七王爷轻敲桌面。
尾腾闪身出现,“王爷。”
“乱花岗那边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乱花岗贼首被杀。”
“好!”如此精锐的刺客组织被灭,就连邙天祈也略感欣慰。
“只是,只是属下还未安排动手,贼首就已经被擒杀。”
“哦?是哪方势力?”七王爷来了兴趣。
“是六司长冯亦程。”
邙天祈:??
他又跑出去了!!
“他一人?”
“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