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程笑着挠挠脸蛋,心想这古代的女孩子真是早熟,才十二三岁就懂得关心人了,要是放到现代,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而已。
感动的同时,又突然记起来,对,明天就是拔擂了,也是六司牺牲的兄弟埋骨的时间。
主院。
“王爷,多粒姑娘刚才去见了六司长,还和七司八司发生了口角。”
“哦?什么口角。”七王爷觉得新奇,多粒虽然是个丫鬟,但是是母妃亲自养大的,善良可靠是没的说的,但是心气儿也是高着的,一般的京官都是看不上的,怎么还会和暗卫司发生口角。
“听说是为了六司长冯亦程。”
七王爷一听,瞬间了然于胸:“冯六那张脸,倒是能骗骗小姑娘。”
尾腾心里嘀咕:那是您的姑娘啊王爷。
怎么脸上一点也不看出在乎来。
“冯亦程做了什么吗?要是伸手碰到了多粒,就砍了他的手吧。”
尾腾心中舒展了一下,王爷还是知道关心多粒姑娘的:“没有,两人说了一两句话,多粒姑娘就回来了。”
“嗯。”
“王爷,要不要属下隔开暗卫司和前院?”
“不必,母妃**出来的人是有分寸的,看好你的下属就是。”邙天祈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虽然王爷不动声色,但是尾腾毕竟是从小就跟在七王爷身边的,他还是看出来了,王爷此刻的不满,说的是暗卫司。
这个冯亦程……自打入了王爷的眼,简直是将暗卫司搅的乱七八糟。
远在暗卫司的冯亦程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保住了一双手,还被尾侍卫长在心里狠狠的批评了一番。
是夜,冯亦程躺在房顶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王一山临死的时候还紧紧扣着司长外袍的画面,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冯哥,想什么这么出神。”张二狗飞身上来。
冯亦程吃了几颗瓜子,没说话。
“担心明天的拔擂?”张二狗大胆的猜测了一下。
冯亦程瞧了他一眼,把手里剩下的瓜子塞给他,“替我看着。”
然后翻身下了房顶。
从怀里摸出一片破布,冯亦程对着烛光看了许久。
这是他逃出七王府那天,在树林里捡到的,是那伙刺客留下的。
又翻出多日之前从刺客手中夺下的刀,然后他发现刀柄上的花纹和这破布的花纹一样。
这两批刺客来自同一个组织?
想到这里,冯亦程揣上暗卫六司的令牌去了七王府的地下牢房。
“我要提审上次活捉的刺客。”
“敢问尊驾有王爷的手令吗?”狱卒询问。
冯亦程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本司长需要手令?”
“这……没有手令的话,小的恐怕不能给司长行方便了。”
“好,好得很。”冯亦程转身欲走,“那我就去回禀王爷,我作为前院护卫暗卫司长,居然不能提审烦人,而且狱卒大哥说要王爷的亲笔手令,这可是说明,只有王爷才能指挥你们狱卒?”
这话一出,狱卒有点无措了。
就在这时,
“敢问尊驾可是六司长?”狱长快步走出来。
“正是在下。”冯亦程将手里的司长令牌一抛。
狱长赶紧接住又双手奉上,随后一巴掌拍到狱卒脑门儿上,“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六司长!怎么和刘司长说话的!”
“小的见过六司长。”狱卒低头。
“没事没事,本来我也新上任,也不是什么重要司长。”冯亦程打个呵欠,“我这就回去找王爷要手令。”
狱长见状赶紧追上去,“六司长说的什么话,现在王府上上下下还有谁不知道您是王爷眼前的红人,手令什么一来一回耽误您时间,您里边请。”狱长抬手就给冯亦程卖了个面子。
冯亦程点点头。
狱长在前面领路,侧过身来边走边说,“六司长是贵人,您要提审刺客,那在下肯定是要遵命的,但是您也知道提审这一关,是要做记录的,您看看要不然就在这里审?这夜里牢里掌灯什么的也方便。”
冯亦程暗自点头,这狱长倒是个人精。
“行啊,我可以在这里审,但是我没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