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吴夫人真是乐开了花,这才是真正的笑纳,贴身丫鬟走上前,接过契约,双手递给吴夫人。
吴夫人看都没看一眼,就折好放入袖中。“还有不到一月,你和艳儿将成亲,有些话,能省就省。”
“是,岳母大人。”孟亿说道。
看看,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知道那些话能省,那些话不能省。
“小婿来的匆忙,未曾备下厚礼,只备了几坛水酒,以孝岳父大人。”
“好、好。”吴夫人笑道。
“娘。”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吴艳红着脸,和她的贴身丫鬟秋儿进了客厅,想来,她正好听到刚才的对话。
“二嫂好。”苟得利赶紧起身,拱手行礼。
“得利好,孟二公子好。”吴艳说着也行了礼。
“呵呵。”苟得利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不要紧,吴夫人和嬷嬷、丫鬟也笑了,就连吴艳的贴身丫鬟秋儿,都轻笑出声,吴艳的脸色更红了。
这一声孟二公子好,孟亿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尴尬的看着吴艳,见此情景,众人笑的更开心了。
吴艳红着脸,在笑声中坐到了母亲的身边,孟亿也退回了坐位。
“夫人,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人随声至,太府少卿吴枝远下值回府。
“老爷,快看看谁来了。”吴夫人高兴的说道。
“岳父大人好。”孟亿躬身施礼。
“吴大人好。”苟得利拱手问好。
“贤婿好、贤侄好,贤侄啊,我和孟尚书是亲家,以后,就按孟尚书那里叫称呼,叫世伯。”吴枝远笑道:“快请坐。”
“是,世伯。”苟得利说完坐下。
“你这纨绔狗,还敢来我府上,当…”
“放肆,你读的是什么书?竟然满嘴胡说八道。”吴枝远打断了他儿子吴亮的话。
“吴府既非龙潭,又非虎穴,得利为什么不能来?”苟得利笑道。
“这…”
“娘。”吴艳拉住了母亲的衣袖,小声说道:“别管,小弟自恃才高气傲,上次在尚书府,女儿本想借这个纨绔的手教训他。”
“没想到这个纨绔,跑去和苏大公子,喝酒谈生意去了。这次娘您就看笑话,让小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吴夫人听完女儿的话,点了点头。
“吴府是不欢迎你这个纨绔进来。”吴亮说道。
“那吴公子可听到,令尊让得利喊其世伯的话?”苟得利摇着折扇笑道。
“在下是纨绔不假,难道读书过几本书,会写县策、国策,就是国之栋梁?”
“会写县策、国策,并非全是国之栋梁,难道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是栋梁?”吴亮反讽道。
众人都不语,听二人辩论。
“那吴公子可知几位‘国之栋梁’写的县策,苏大公子一眼未看,就被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扔进了尚书府的池塘?”苟得利笑道。
“还不是怕输。”吴亮说道。
“输?吴公子可敢当着吴世伯、和孟二哥的面,背诵一下当日在尚书府,写的县策?”
“在下只需画两幅画,让吴世伯和孟二哥点评,看看是吴公子你这个秀才,超人一等,还是我个纨绔,技高一筹?”苟得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