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孟尚书状告定国公张愚、工部尚书姚培教子不严,当街打人。
并要他人工行铺子关门,实属欺行霸市,并将孟非告诉他的情况,一字不差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出来。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们岂会不知?这些年在京都,只有一家工行,其他的人想开工行铺子,哪个开的起来?要做也只能打散工。
定国公张愚和工部尚书姚培,被皇上狠狠训斥一顿,并告之严加管教。二人听完,后背冷汗淋淋,跪谢隆恩。
待下早朝,二人连府都没回,就先去了京都工行的铺子,却被告知,两位公子已带齐人马,杀向榆树街。
等二人急急忙忙来到榆树街一看,痛哭的、哀嚎的、躺在地上不动的,而且其中还有女子和孩子,两人瞠目结舌,没想到事情搞这么大。
这可是在天子脚下啊,相视一眼后,张愚大喊:“停手,停手,别打了,快停手。”
听到叫喊声,两方停手,张愚、姚培二人走到自家儿子跟前,二话不说,抡起了胳膊就给了他们一巴掌。
“逆子,你就不怕出人命?”张愚吼道。
“我妹妹是当朝舒妃,怕什么?”张虎肿着半边脸说道。
“逆子,你…”张愚被气的说不出话。
“好大的靠山,孟非,报官,本少爷就不相信,大梁没有说理的地方。”苟得利说道。
“孟公子且慢。”姚培看了孟非一眼说道:“孟公子,这等小事,何须报官,老夫与令尊是至交,此事,老夫定给令尊一个交待,如何?”
“姚大人,您与家父的交情,是一回事,我们兄弟与张虎、姚晋的仇,又是另一回事。今日之仗,是非曲直,晚辈相信姚大人,和张大人心知肚明。”
“且我兄弟工行,受伤人数众多,您们看看,有女人,有孩子,这事如果不报官,我兄弟还如何在榆树街立足?”
孟非说着向姚培、张愚规规矩矩行礼,起身后说道:“兄弟们,扶着受伤的,抬着不能动的,我们去京都衙门告状、讨公道。”
众人吆喝着,相互搀扶着离开榆树街。
“逆子、逆子。”气的定国公张愚,指张虎一个劲儿的骂逆子。
“张兄,消消气,我们先跟去看看吧,别等衙役上门通报了,唉。”姚培深叹一口气,他真没想到纨绔对恶霸,后果真可怕。
“好。”张愚答应着,又瞪了儿子一眼:“等此事过后,回家再收拾你。”
一群人都去了京都衙门,闲赋在家的孙将军,和下了朝的孟尚书,也赶了过来。
这两方人马算是正式见面,围观看热闹的,那是人挤人,人挨人,那叫一个人多,众人都想想看,纨绔对恶霸,到底谁胜谁负。
掌管京都衙门的宁丁宣一看,来了这么多人,有的哭有的叫,还有妇女孩子,顿感头疼。
再一看定国公、姚尚书、孟尚书和闲赋在家的孙将军,头疼的更厉害了,这三人的官职都比他高,就连闲赋在家的孙将军,他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