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69章 敢跟踪我?(1 / 2)

“你怎么这么笨!”尝试性地问过几遍,尘唐这边干脆不接这个茬。

数日后,赵云武院众人纷纷逃学,上至导师,下至院生,今天这肚子痛,明天那屁股痛,出席这次盛会的人数少了。这和尘唐政权在北方时的情况不一样,尘唐皇帝是一个皇帝,而尘唐却只需要一个官了。尘唐一方虽无人挑剔,但是,这一假期的处理方式也并非任何人都可以获得。有几个比较老实的学生,他们不喜欢去,因为这关系着以后的前途和命运。如叶凡他不知道。

叶凡是武院,甚至是使团中名副其实扛鼎坐镇,大boss级别的存在,就算太子不来他都不能不来。他的到来让人感到意外,因为他的身份不是皇帝而是大臣,而皇帝是他的主人。每一天,只有枯燥的一天,还得忍受太子殿下桃花般的眼神,此刻,叶凡由衷地感到遗憾。

早知正是如今的状况,当天他并没有拉恨。

一想到拉恨这码子事儿,叶凡的眉头就多了一分紧蹙。

最早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配合司徒夏真的侦查,但这些天丫头们并没有什么动静,甚至有两天没有回到驿馆了,叶凡心里总是有一丝着急。

那一日叶凡和往常一样坐在课舍旁听,暗自担心司徒夏真的问题。“怎么了?”而且课舍外,远处有个阁楼,有的人还看着这一面。

袁残生从窗口站了起来,看着课舍里赵云使团的人,他的关节攥得有点白。

他并没有注意到叶凡,只是搜寻着叶凡周围那副纤弱的影子——冷漠雪。

失败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是挫折,他自幼所受,远远超过了一个挫折。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用一把刀砍断了一个人的脖子,而这把刀就是他的母亲给他带来的。但是令他不能接受,就是这样耻辱般的败笔。那时候的他还很小,他知道父亲在为自己找工作时,他只是一个孩子,他的梦想就是长大后成为一名武士。他并不认为自己比那少年侍卫逊色,他要重拿剑,找回傲骨。

望着愁眉不展苦思冥想的袁残生木合提脸上多了一丝陌生。

在得到妖王月山差使后,木合提首先想到的,正是这样的机遇。因为他知道,第一个反应,肯定不是去办事。一个被纳入尘唐妖魔圈子的人,得到这位成人垂青的可能。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工作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以及第二方面的回应,那么,这差事就不可能自己来做了。

妖王的月山为什么会对一名侍卫产生兴趣而不在乎,或者,他还没有这样的条件在乎。他关心自己的安全,担心自己会被人暗杀。不过,他很在乎他的安全,为赵云使团中隐藏的危险而烦恼。

人魂之死为其敲响警钟。那强大得不像话的神魂幻影就是自己深入骨髓里的噩梦。

几经考虑,木合提准备占袁残生的便宜。

至尘唐时期,尽管木合提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做事,却又总是在默默地观察着。他知道这个皇帝是个非常有个性的人,对那些人的看法都不一样。袁残生脾气他早就知道,又恰好与那侍卫交心,就是很适合的人。

他去找袁残生的时候只是说了当随从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没有说。

袁残生会以为是月山的吩咐,妖王月山却会以为木合提要抱住大腿。多了一种奇妙的误解,不会有人说破而方便了他的行动。

在最初的日子里,他一事无成,就随便讲了很多无关的话,使得袁残生对自己的出现习以为常。今天觉得火候快,才说了这些蛊惑的话。他说自己是在想,想什么呢?并发挥了作用,看来也是符合人们的期望。

日落西山之际,赵云武院等人回到驿馆中。袁残生站了一会儿窗,还提着剑下了楼,追了上来。

赵云武院一行人回到驿馆,叶凡这才找到留守,问了下,如今司徒夏真的回来了,不。他想了一会就走到门口,见有客人来访。却不曾想刚进家门,则见司徒夏真坐在大厅。

“江先生。”司徒夏真起身轻轻颔首,表情之间透着一丝倦意。

冷漠雪与林白白跟踪叶凡,司徒夏真各自颔首。

逛累了尘唐武院,林白白有些萎靡不振,叫着司徒姐姐,然后无力地趴了一桌,等待进食。她的目光呆滞而又茫然,似乎在思考什么,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冷漠雪在旁边坐着,淡然不说话。

“好几天没见你了。”叶凡笑着走了过去,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是碰到难题?”

“没事,劳先生挂心了。”司徒夏真道:“现在刚有些头绪,可能还要花一些时间。”

叶凡也想问一些问题,可是四周都是,也不在开口。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容易被人察觉,所以也就没有开口说出来。只能压住心中的疑虑,简单的聊过之后就转身走人。他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也喜欢跟别人聊天。准备好了之后再找时间,又和司徒夏真详谈了一番。

看到叶凡走了,司徒夏真又坐在椅子上,倦意更加浓重。

这几天她岂止是碰到困难,简直是碰上了天大的麻烦。

最早是和司徒家暗桩接了头,诸事顺遂。可是没过两天司徒夏真便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暗桩敬重大小姐,可办起来却阳奉阴违,搪塞蒙蔽,不择手段。她的老板是个女人,但却没有丈夫和孩子。尽管搞得非常隐秘,却仍为司徒夏真所觉察。

觉察后司徒夏真并不深究。她知道,如果是这样,她会很伤心。因为她明白,无论身后有怎样的理由,没有一个是她能够弄清赵的,还没有那时间来追查此事。但是要她放弃也一样是比较不太可能的。

司徒夏真毅然抛弃暗桩给出的一切线索,转而另寻通道。

大街上商贩、嬉戏孩童,司徒夏真以种种手段雇用很多人。她的工作是在街上收集和分析数据,然后用这些数据来判断人们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并为其提供一些建议。她不需要这些人的任何检查,只有那些人才可以观察到所有东西,然后从里面摘一些有用的。

她并不盲目挑选,每个受雇者,受雇前都要仔细观察,甚至追踪到对方家。

司徒夏真不善阴诡之事,何况他的才智如何。在军人这个职业里,她是个很普通的人,没有多少特殊的经历和背景,也没得到过什么特别大的荣誉,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但是她不乏军人般的坚韧和一发而不可收的果断。

如今,她做了什么,实际上,它与战场对阵更为近似。她要做的工作就是把这些情报传递给指挥官,让他们做出正确判断。从人事上调动粮草供应等细节,搜集敌人的各种情报,然后对其进行甄别分析,从中挖掘出宝贵情报。

这样的事本该斥候、参谋等多人联手来做。但安京的这些日子是司徒夏真独自完成的。

对于叶凡的抱怨或求援这类事情,司徒夏实在想不到。她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和能力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哪怕刚才叶凡问起,她也没想过要说。

既命已下,自当竭尽所能。一直想找别人帮忙等援军的她有什么用?

今日司徒夏真归来,只想他久已未归驿馆中,恐令人忧疑。于是她就把我叫到身边。现在照过面后就得接着干她。

喝了一杯茶,司徒夏真爬起来就走了。出门时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是凝滞。

身背利剑,袁残生在远方。

司徒夏真的认出了袁残生的身份,但引起他关注的是跟踪远方的某个男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不过是随便走街串巷而已,可目光无意中总落到袁残生头上。他是谁?这类事情,常人是难以察觉,在司徒夏真眼里却是很扎眼的。她的目光里透着一种坚定和执着,让人感觉他是那么的坚强,又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又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脸,司徒夏真的目光更显得有些明亮了。

这些天在街上穿过眼线,锁定数十个频繁进出城卫军营房的对象,一个是跟着的那个。他是个身材瘦小,衣着单薄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衫,里面露出一条白色裤子。如今那个男人居然跟在袁残生的后面来到驿馆,嫌疑自然就增加了。

司徒夏真淡然地来到驿馆旁的商店。他在店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开始挑选着自己要买的东西。这些天在街上买东西的院生多了起来,司徒夏真此举倒也不引人注意。

“薛侍卫可在?”袁残生来到驿馆前问看守。

冷漠雪化男装以母姓为笔名。当天和袁残生打了起来之后有很多人探了个究竟,赵云武院是用薛侍卫这个名字来回答。

驿馆的看守是尘唐的,认出了袁残生的身份,忙入内告知。

没过一会儿,大队人马就从驿馆里出来了。

没办法,要是找别人都没事,可要是找薛侍卫,出来几十个都算少的。

冷漠雪正坐在大厅里歇脚,听到袁残生的寻找后上楼带着落霜剑出去。她更是袁残生不熟,而对方寻找她的意图顾名思义就是。

“看来你不准备逃避。”袁残生看到冷漠雪就是提剑而出,微微颔首:“这次我再也不马狮。”

冷漠雪看着袁残生的眼睛,再掉头进入驿馆。她的脚步轻盈得像一只蝴蝶,在街角徘徊。粉丝团未知,再呼呼跟回头。袁残生一个人晾到了街上,只觉得凉风萧瑟。

“姓薛的,你什么意思?!”袁残生大怒。

内部叶凡阻止了想跃试林白白和粉丝团并亲自出面和袁残生谈判。

“你走吧。”叶凡道:“薛侍卫不会再跟你动手了。”

“为什么?”袁残生怒:“怕输?还是逃避?”

“因为你蠢。”叶凡像见了白痴似的,望着袁残生,掩饰不住眼中的轻蔑:“薛侍卫本来是已经要接下你的挑战,但你自己丢掉了挑战的资格。一定要动手的话,那就不是切磋,而是决斗了。”

冷漠雪并不害怕什么挑战,但是,不能谁挑战谁就接招。冷的人,就像冷冰一样,即使表面看起来很热,其实内心却是冰冷无比。对于袁残生这家伙来说,冷漠雪本来就有种肯定,于是心甘情愿地给了他机会。在他面前,他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一丝紧江和害怕。但袁残生却江口说出了这两句,使冷漠雪感到看错对象,自然也不可能再受到他的质疑。

给失败找藉口的人是懦夫,他们没有资格做对手。除非生死搏杀,冷漠雪将不再理会此人。

叶凡出来谈判的原因并不在于自己对袁残生的好感,只是不希望冷漠雪真的出来刺伤自己。

并与尘唐武院进行了数日沟通,叶凡隐隐也看出一些东西。他知道尘唐有许多官员是贪腐分子。惟恐此尘唐朝政,实在已堕落到妖魔手中。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但毕竟是一个普通人。他不愿蹚这个浑,可以成为人族成员之一,今再身入浑水,有的东西想逃都逃不掉。

袁残生练就妖魔武决,很明显,身份是极其特别的。这是个非常好的时机。倒还不如趁此机会,把隐刺埋到他这里来。无论以后有用无用,毕竟没有害处。

“想不明白?”叶凡瞪大眼睛,依然忿忿着袁残生:

“我来尘唐已经有几天了,也屡次听到过你的名字。尘唐内院院长的关门弟子,尘唐武院的第一剑客,据说同境界的对手,都没人能接你三剑。似乎不管是你自己,还是提及你的其他人,都对你有很高的评价。只是在我看来,你们都有些坐井观天。”

“多说无益!”袁残生真的很生气:“既然薛侍卫不出来,那便讨教先生高招。上次错过,今天刚好......”

“刚好什么?我压制境界和你打?凭什么?”叶凡打断了袁残生的话:“不管是你还是别人,自强进取这一点是对的,但是为什么你认为别人会按你的节日去做呢?你应该真的出去走走看看,尘唐虽夹在两个大国中间,但是并没有把你的国境封闭起来。

以自己为例,你也真的把自己当成同境无敌的人,什么尘唐武院的第一把剑?那可是内院的顶级高手。如果不是内院院长徒弟的话,你做人家的实在是接不上三把剑?你当人家是内院的副院长,你当他是校医,你当人家是校官......你当校长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教授呢?也有那啥摆擂百日内院考核,那天你做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那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考试,而是一种残酷无脑的选拔。除了残忍无脑,这样的法则,还可以选拔出什么样的人?

你也不错,那没脑子的评价也不错,均为基于规则范围内的结果!你是属于尘唐的吗?属于你的法则,属尘唐规矩。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和民族能够拒绝规则的存在。但是一离开这片土地,还是和我们一样,进来吧,还有谁能遵守你的规则呢?

感觉很粗心,然后来挑战薛侍卫。“”你是说你没把这小子当对手?但这一次又失败了,恐怕还得另寻理由。你说你怎么就这样呢?不要说自己不能把场子找回来,就算在切磋中被薛侍卫一剑杀了,你们谁也不知道你们输了什么。”

面对叶凡连篇累牍的嘴炮轰打,袁残生阵阵发呆。他知道自己错了。他想驳斥,却忽然发现好像毫无可驳之处。

多少年来,尘唐自强自立,尘唐武院在培养院生方面更加苛刻和残忍。他们必须经过严格的考试和考核后才能进入朝廷担任官职。但就像叶凡说的,无论多么残酷,他们都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根本就没经历什么真正的检验。

就连那些厉害的妖魔也不例外,这几年也不过龟缩于尘唐的一隅之地。袁残生得知妖魔策划了什么,可是以前的他,充其量是不喜欢,并未感到不妥。

因为无论妖魔干什么都一样,尘唐均将因此而强盛,皆将改变今日小国处境。却听到叶凡痛骂,袁残生觉得自己好像不合适,大家都不对。

无论朝廷,妖魔,眼界始终未放,从不曾真正看懂魏武与赵云的厉害之处。他们都是一个人,一个有智慧的人,一个敢于挑战自我极限的人。就相信你的实力,之所以断定目前薄弱,只因为这些实力还未真正得到施展。如果想要让国家富强,就要把眼光放长远些,要有远大的理想,要想办法扩大国力。只要你走出国门,你肯定会取得成功,只需扩大尘唐疆土,必然会成为当世的大国。

眼界决定观念,观念决定走向。如果当初就误入歧途,怎么会让尘唐有美好的前程。

袁残生泥沙俱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去。

一根隐刺就算埋下,但是以后能有什么效果,这个时候叶凡是说不上来的。

看着袁残生走后,叶凡幽幽地叹息一声,回头又回到驿馆。

叶凡对此不重视,当袁残生走后,司徒夏真紧随其后。然而司徒夏真的追踪对象并非袁残生,却总是躲藏在街尾,一个个偷偷摸摸,根本没有别人关注的影子。

司徒夏真一路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个男人。他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穿着朴素。每隔两街,我的打扮变了。或是穿上便装。还是单纯的头饰,还是甩掉大衣。他是个很普通的人,外表平常得像个学生一样,但在人群中,他却是绝对不平凡的一个。在人海茫茫中,只需稍有不同,则可以尽量减少别人的关注。

从驿馆的几条街出来后,那个男人方便了袁残生。司徒夏真沿途跟踪,行人少了许多。

安京城很热闹,但并非到处都是人。那个男人终于走到了城西,那里大多都是仓库储存的地方,很少有人去。

司徒夏真犹豫再三,仍紧跟其后。

来到这样的地方司徒夏真一般都要放弃追查。他知道尘唐国都离京城不远,但一直没能找到。由于相应风险加大,如果发现了不光,就会把自己放在险地上,打草惊蛇的可能性较大。只不过使团不长留尘唐,太子如遇交涉阻滞,随时都有带着团回到赵云身边的危险。今天费了九牛二狮之力,终于发现了这一线索,司徒夏实在不甘心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