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接连看到希望又跌入绝望,逃兵们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抄起任何还没被扔掉的武器,朝着旅人冲了过去。
“啧啧啧,步伐散乱,剑筋贫弱,气息不畅,配合全无,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本事,也想拉我给你们垫背?!”
面对四人不计生死的疯狂攻击,旅人就像条海草中的游鱼般,在刀刃的丛林中钻来穿去,却始终连衣角都没伤到,甚至还有余力开口嘲讽。
终于,在名为周旋,实为戏弄的战斗持续了几分钟后,逃兵们终于因为体力枯竭,动作越来越慢,被旅人用铁棒挨个砸爆了脑袋。
“还好今天走在这条路上的人是你,要是换个普通人,我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亚瑟一早就赶到了,只是见对方应付的轻松,又怕自己身份不明引起误会,只是远远站在战场边缘,准备随时救场。
直到对方利落的解决掉最后一个逃兵,亚瑟才终于松了口气,准备拍马离开,却被旅人喊住:
“嘿,热心肠的小哥,这些家伙是什么来头?”
“他们是维登王室的士兵,刚刚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袭击了一支商队,正好被我和我的同伴撞破。”
亚瑟摊了摊手,指向地上几具残损的尸体:
“然后就这样咯。”
旅人爽朗的笑了,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
“没想到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连维登夜鸦团都被你追着跑。”
“夜鸦团?那是什么?”
这个新鲜的名词瞬间引起了亚瑟的兴趣。
他本来就打算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将人证物证带去布鲁格,戳穿维登人的阴谋。
但对于能否将这事儿说明白,亚瑟心里其实没谱。
跑到他国边境杀人,还嫁祸给第三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维登人绝不可能承认。
他们甚至可能会反咬一口,把这说成是泰莫利亚试图搅乱布鲁格安宁的阴谋——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先贤说过,人被逼急的时候,除了高数什么都做得出来。
“听名字也该知道,这是维登王室专门用来干脏活的部队吧!”
旅人大大咧咧的走近一具无头尸体,用铁棒划拉开对方的衣襟,露出右锁骨上的刺青。
“喏,看到这支翅膀了么?这就是夜鸦团的专属刺青。”
旅人继续点着翅膀纹身上那些匕首一样的羽毛,说道:
“看到这些刀子一样的羽毛了么,每根这样的羽毛就代表这家伙已经成功执行过一次任务,一二三四……这家伙至少给维登王室干过七次脏活了。”
亚瑟默默听着,将这些谨记在心,打算到了布鲁格时再做确认——普通人不知道这些信息,国王和大贵族总该知道的。
“我说,你小子一点都不带怕的嘛?”
正思索间,亚瑟忽然感觉肩膀一沉,却是旅人把大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为什么要怕?”
亚瑟一时间没弄明白对方的思维逻辑:
“人不都被我杀光了吗?难不成他们还能变成僵尸跳起来咬我?”
旅人看起来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你把夜鸦团当什么了,街边的混混吗?他们是专门给王室干脏活的,如果让维登国王知道是你杀了他的人,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保密,他都会想办法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