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霖看向顾鹿溪,眼神探究,带着控诉,好似在谴责她对贺闻嘉的关注过甚。
顾鹿溪好笑地亲吻他的脸颊,熟稔地哄他:“好啦,一块玉佩而已。”
也就萧盛霖把她当宝,总觉得谁都要抢她。恋爱脑真的要不得!
但顾鹿溪所思虑的也不失道理,贺闻嘉完全可以投她爹喜好,用好酒好剑换这块玉佩,可他偏偏没有,而是趁着顾鹿溪与刑部有牵扯的时候,顺势用这块玉佩卖给顾家一个好。
倒不如说是卖给她一个好。
顾鹿溪不禁深思,难道是用她来掩人耳目,以达成贺闻嘉和她爹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结盟?
她问道:“阿霖,那龙袍一事可有眉目了?”
萧盛霖手指稍抬,暗卫从天而降,他朗声道:“说。”
暗卫拱手跪地,“回皇上,卑职已经查明,龙袍乃是恭亲王安排的,此事牵涉十几名绣娘已移交刑部。”
顾鹿溪默默地松口气,果然,就凭她爹的憨憨气质,是不可能有造反意图的。
暗卫又道:“但镇国公与辅国公交往甚密,似乎是有所密谋。”
顾鹿溪落下的一颗心又提起,难道她爹和辅国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个暗卫从天而降,带着风尘仆仆,似乎是刚到御书房,他拱手道:“回皇上,卑职已经查明,镇国公和辅国公进了酩灏酒楼,在一厢房内密谋。”
顾鹿溪再次听到“密谋”这两个字,顿感头痛。
萧盛霖却在意酩灏酒楼,他在宫外大林大夫那里看诊的时候,沈丞相就是在酩灏酒楼看了几幅画,被他夫人打得差点骨折。
酩灏酒楼,不是好地方。
他示意暗卫继续说。
暗卫:“两位公爷密谋在酩灏酒楼坑几坛上好的百年好酒。”
萧盛霖:“……”
顾鹿溪:“…………”果然,她还是太看得起她的爹了。
她勾唇微微一笑:“你们说话,都这样大喘气吗?”
暗卫沉默。
萧盛霖挥手让他们撤离,只见他们足尖一点,纵身一跃,身轻如燕,便又隐藏在御书房的横梁上,悄无声息。
顾鹿溪起身,对着横梁看了好几圈,她指了指上面,“记得定期检查横梁,小心塌房。”
萧盛霖握拳抵唇,却仍是掩不住笑意,笑声从他的胸腔里震颤出来,“溪溪放心,这横梁他们日日检查,不会塌的。”
龙袍一事查清,顾鹿溪也彻底安心。只要她爹不谋逆造反,她便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萧盛霖见她眉眼轻松,又说道:“之前龙袍一事闹得厉害,我便收了岳父的虎符,等前线再起事端,我就把虎符归还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