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房可是向来积怨已久,上能追溯到前两代家主共计三代人!
最好能掩饰过去!
江庸可不想自己刚从蟒口下死里逃生,转头就糊里糊涂地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死后还会受到家族一致的唾弃!
“呀,这么说来你还为家族立下大功咧!”江清珑一拍小手,雀跃道。
十七岁的妙龄少女跳到十六岁的大侄子身旁,像个小大人一样模仿着前辈高人应有的姿态。
垫起鹿皮小靴,拍了拍江庸的肩膀,很欣慰。
“荒谬!”江清廉冷哼了一声,颔首盯向江庸,整个左眼早已转化成瘆人的灰蒙蒙一片,就像挂着一层霜雾,
这是稽察司“独眼七爷”特有的侦查类道法!
“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还有一股禽类的妖气,从何而来!”江清廉佝偻着腰,怒气冲冲地逼问着江庸。
“糟糕!被这老小子发现了!”
江庸暗呼不好,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里却在快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
之前在冥想时准备的说辞是干脆一问三不知,反正李三当时晕了过去具体的情况只有自己知晓。
可坏就坏在来的是稽察司七伯父!
他一下子准确点出了禽类妖气,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自己先前去“鹰愁涧”那一趟是否有些“奇遇”。
可要是顺着这条线继续调查,没准会牵连出自己能使妖法的身份和宝剑“十三幺”!
甚至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也会彻底暴露出来!
这可是在大奉朝以利益至上的外域!
以自己目前练气二层的修为暴露这一切后宛如小儿持金过闹市!
以正道自诩的江家未免不会隐诛来历不明的自己用以维护家族的声誉!
“回禀七伯父,小子贪功冒失了。”
江庸略加思索,便又准备出一套说辞。
“先前确实有只禽类的大妖飞到此处,将蟒妖生吞了。”
“不过那妖怪怕是嗅到了二位叔伯的气息吓得当即逃窜了。”
“小子侥幸不死,完全是仰仗二位叔伯的福气!”
江庸话说得半真半假让人不好分辨,但妙就妙在他自污一手“贪功”来卸下了二人的防备。
“哼,那妖禽倒是和你一样走运。要真是死斗三名同境的灵妖以你练气初期的修为怕是早就没命了!”
“要不是七哥先前耽搁了些时辰,老姑定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江清珑大大咧咧地跺了跺脚脚,像极了一只“护犊子”的小母兽,奶凶奶凶的,煞是可爱。
显然已是信以为真不疑有他,口风偏向着江庸这边了。
“老姑。。。”江庸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神色复杂。
原主江庸其实是个孤儿,七八岁的时候因能修行被一族中修士看中,带回族内后交给教书匠父亲收养。
故此原主江庸在知道自己跟江家没有血缘关系后,对小一辈性格火辣,容貌姣美,肤如凝脂的“孩子王”江清珑,始终报以一种别样的情愫。
嗯,现在似乎也牵连到他了!
“口说无凭何以为据!”
江清廉冷哼一声,但瘆人的灰眼已然转为正常,上下打量着江庸,似乎在有意地暗示着什么。
江庸袖口一翻,从储物袋内掏出两物,一人一个,躬身向前奉上。
血瞳蟒那乳白色的毒牙,晶莹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