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细思极恐啊。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沈薄雪,那太可怕了。
一个娇娇软包子,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几二十年,忒是一点破绽都没露,那么这个女人隐藏得实在太深了。
“你昨晚对她下手了?”李温婉问道。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声音里带着颤。
姚媚儿回忆了一下昨夜的情景,胸口传来一阵闷疼,“是她对我下手了。”
“什么?”李温婉惊呼,整个人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
姚媚儿闭了闭眼,声线缓缓地道:“昨夜我本想就结果了她。当时第一根针和第二根都颇为顺利,直到第三根银针……却怎么也扎不进她身体。”
“我当时以为是针的问题,但都不是,那个女人若不是有古怪,那么身边一定有高人保护。那人灵力远在我之上,我斗不过她。”
姚媚儿说完脸色又发惨白了几分。
她长长吐了口浊气,抓住李温婉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说:“温婉,我们不是她的对手,你千万别再轻举妄动了,会死人的!”
李温婉紧抿着唇,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沈薄雪是孟轻烟的女儿,生来或许就不会平凡。
从始至终,她永远摆脱不了那个女人给她带来的阴影。
即便如此,即便她的女儿已经被她养废了。都这样了她还照样能翻盘。
老天爷!
这到底是为什么……
“温婉,这阵子你自己小心点。鸢儿那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了。这道符给画儿随时戴在身上,可保平安,我要休息一阵子。没什么事不要来这找我。”
姚媚儿将放有一张保命符的锦囊交给李温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准备离开房间。
李温婉见她那副样子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那婴胎……”
她半月一次的婴胎饺子难不成也要停了。
这让李温婉想都不敢想。
姚媚儿拧着眉,眼角眉梢之间满是疲意,嘴唇也异常地苍白,她停下脚步说:“这段时间还是先停一停吧。”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好有早有炼好的丹药暂时保住了她的元气。
否则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姚媚儿走后,李温婉一个人瘫坐在木椅旁呆呆地发起了愣。
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的人有了动静,她才连忙将思绪抽了回来。
“画儿,怎么样?还难受吗?”
沈舒画一睁眼便看到自家娘亲充满担忧的眼神,她摇了摇头,声音干涩发哑:“我好多了。娘,媚姨呢?”
“你媚姨她有其他的事,去忙了。”
沈舒画点头。
昨晚她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声巨响,半梦半醒间,她好像看到媚姨受了伤。
不知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看着李温婉忧心忡忡的表情,她忍不住发文,“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李温婉不希望让女儿陪她一起担忧,于是摇头说:“哪有什么事,娘亲就是看你脸色这么差,担心你呀!”
“我没事的。”沈舒画还以她一个虚弱的笑容。
“饿不饿?娘亲今天做了一些你爱吃的糕点。”
沈舒画撑起身子,“娘亲,我不饿,我想喝水。”
李温婉赶紧倒水给她喝。
然后将姚媚儿留给沈舒画的护身符锦囊佩戴在了沈舒画脖子上,“画儿,这是你媚姨给你准备的护身符,你记住了,时时刻刻都要带在身上,千万别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