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婉扶着姚媚儿的肩,只见她双眼就像两个桃核肿得老高,眼角还挂着新鲜的眼泪。
样子看起来非常凄惨。
她摇头,眼泪重新温润了干红的眼睛,“温婉,我的救命草被人偷走了。”
李温婉诧异极了,瞪圆了双眼用眼神再次向她确认了一遍。
姚媚儿哭得更厉害了,“就是那俩株,我大老远从九幽偷来,我数十年的心血啊我——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啊啊——”
那姚媚儿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几度晕厥过去。
她不知道,她愁了整宿整宿睡不着啊。
“是谁偷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李温婉问。
姚媚儿边抽泣边摇头,“昨日那会定是有人闯进来了。是我太大意了,才让我那宝贝仙草叫人偷走。”
“谁这么有能耐能闯进来?”
这也是姚媚儿的困惑之处。
后院里有上百种毒花毒草,随便沾上几种就够她死上几回了。
偏偏她还就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把她的极光草连根挖走。
姚媚儿整个人颓唐地坐在床边,呆愣愣地看着**的沈舒画,但眼中却毫无焦距。
李温婉上去摸了摸沈舒画的额头,高烧似乎退了些,但人还没转醒。
“媚儿,画儿她还好吗?”李温婉问得小心翼翼。
那两株极光草对于姚媚儿来说有多重要恐怕也只有她知道了,数十年的等待,只为待其开花炼药。
结果被人一朝截胡。
太不道德了。
“画儿没事了。”
李温婉一听沈舒画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拍着姚媚儿的肩给她无声的安慰。
两人静坐了片刻。
姚媚儿突然问道:“温婉,你昨日来时是不是让人跟踪了?”
“怎么这么问?”
李温婉拧眉,她来姚媚儿这里一向小心谨慎,一再确定身后没人了才敢来,“你怀疑,有人跟踪我找到了这儿?”
姚媚儿点头。
她实在想不透还有别的可能吗。
“因为昨夜,丢的不止是那两株极光草,还有那坛婴胎。”
“轰!”
这下,轮到李温婉不淡定了。
难道她已经让人起疑了?
“那坛……你打算泡酒的婴胎也不见了?”李温婉摇头,“昨日还在桌上的。真的找不到了吗?”
李温婉比姚媚儿还紧张。
婴胎被偷了。
这极有可能那人已经知道她长期吃婴胎永葆青春容颜。
李温婉一下也慌了神,早就失去了平日里的睿智和从容。
“还有……”
最让姚媚儿感到困惑的还是那个沈薄雪,“你说那沈薄雪有古怪,依我看这个女人身上大有问题。”
如若不是有高人在背后帮她,那这个女人一定来头不小。
姚媚儿提到沈薄雪。
李温婉立马将事情联想到沈薄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