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符晓,你也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没必要彻查下去,其实不管是谁做皇帝,你的位子还是一样不变。”
现在说这些话也实在太可笑,谁都知道这位恨极了符晓,真要是帮主子上了位,陈公公第一个对付的必然就是符晓,还谈什么一样不变。
这种话哄哄旁人还行。
符晓不接这茬,“这么说你是承认在皇上的汤药里下毒了?”
陈公公冷笑,说来说去无非是想知道自己身后的主子是谁。
如今落到他手里,得设法逃出才行。
他深吸了口气,“都已经这样了,还绕什么弯子,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
符晓:“看不出来你还是挺爽快的,不过我没什么要问的,就是想确认一下这种毒能不能解。”
陈公公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是什么毒那就该知道这种药不同于别的,根本无药可解,连药王谷谷主都解不掉。”
符晓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回去吧。”
“回去?”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爽快就放自己回去,没有严刑拷打,什么都没有问就这么回去?
不可能,按照符晓的性子不可能是这样!
他忽然想到什么,目瞪口呆,战战兢兢的,“你...你该不会给我吃的....”
符晓笑的愉快:“你真聪明,来人,送陈公公回去。”
“符晓,你他娘的,你这个王八蛋,草你祖宗,草你祖宗十八代!”
容楚一拳砸了过去,“嘴巴放干净点,自己什么样儿不知道吗,就你这还草祖宗呢,你有那能耐吗?”
陈公公中毒在先,被打在后,越想越憋屈,也不顾别的,张口又继续骂了起来,整个过道全是他骂骂咧咧的骂娘声。
容楚也懒得再揍他了,反正督公也不生气,也不再制止他,送到门口后还好心提醒道,“喂阉狗,我要是你就安安静静想想该怎么活命,而不是像你这般大吵大闹。”
.....
“爷,刚才我可没说你,我只是....”容楚神经大条,刚才也是脱口而出,没有顾及到自家主子的感受。
符晓不以为然,没当回事。
离洛沉吟道:“刚才您给他的当真是....”
当然不是皇帝服下的药,抓陈公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听过了,那药确实没有解药。至少这些大夫里,他相信傅传喜的医术,人家都说没有解药,那必然就是真的没有解药。
所以皇帝一定会死,只是时间问题,无需再在这件事上费心。而他要做的就是在皇帝死前能找到一个全身而退的法子,毕竟和禹王有过节。
换句话说即便现在不是禹王做太子,换做任何一个,他们这等前任皇帝的心腹到最后都会被替换掉,历朝历代,大多不得善终。
容楚毫不客气的拍了拍离洛的脑门,“我说你傻不傻,当然不是,不过比皇上中的毒还要厉害呢!”
离洛惊疑不定,符晓淡淡道:“腐尸毒,第一个与他接触到的人身体会溃烂流脓,如此我们便能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谁了。”
“所以说玩阴的还是我们主子最在行了!”
“.....你这个月俸禄太多了。”
俸禄多?不多啊,刚好够买酒...
“啊....”容楚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可怜巴巴的:“爷我知错了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