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气势一泄,心中涌现无尽的愤怒,感到憋屈异常。
如今强敌临门,大长老竟然还不忘记打压自己,败坏自己的威望!
“大长老才是好威风呐.公然质疑家主?”
这个时候钟鸣嘴角一瞥,带着不屑:“遇外敌不知团结,只知道打压竞争对手,大长老才是置钟家于不顾,还有脸说别人?”
也不管大长老脸色如何难看,钟鸣已经转过脸,盯着双眼中满是犹疑,气势早就已经收起的韩长老说道:“怎么,堂堂武极宗,还有天之娇女,还害怕了我这个废物不成?
谈判不成,竟然用武力相逼?
武极宗的威风更大呢.”钟鸣虽然实力不足以抗衡武王强者,嘴皮子却足以胜任这几句话,无形中就把武极宗逼入死角,没有反驳的余地。
是啊,钟鸣是有名的废物,只是区区普通三品血脉,武道二品修为。
武极宗乃是紫云帝国第一强宗,也是唯一的宗派,还能怕了这个废物?
韩长老如果仗着自己武王级别的修为,强逼钟家就范也不是不可能,但就会落得一个以强凌弱的名头,对于宗派发展极为不利。
如果不为霍思燕办妥这件事情,韩长老作为武极宗的人,又感觉很憋屈。
“韩长老.这个赌约我接了.三年后,我在武极宗等你.”霍思燕逐渐恢复过来,脸色冰冷不以。
这句话听上去,就像两个情侣之间的对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一旦说出来,未来就是不死不休,必须要分出一个胜负!
“思燕”张秋雅忍不住拉了拉霍思燕,就算那个武极宗青年,也是脸色一变,看向钟鸣的双眼,带上了一丝死气。
而韩长老,不知道怎么想的,似乎有所顾忌,被霍思燕这么一喊回过神来,轻声道:“也好.”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神,韩长老微微一拱手:“诸位,告辞”韩长老告辞离去,走得很快,怎么看都有种被猛兽盯住,落荒而逃的感觉。
一直到了钟家府邸之外,韩长老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钟家,眼神微微一缩,脚步更快了:“快走,钟家有暗藏的高人!”
“暗藏的高人?”
霍思燕三人不解,但还是不敢停留。
其中那个青年,则愤愤的说道:“要不,我去把那个小子杀了?”
霍思燕有些心动,张秋雅有些焦急。
韩长老微微一转头:“你不怕死就去吧.记住,这次来琅琊城,是瞒着宗主来的,不宜把事情闹大,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而此时,在钟家会客厅大厅内,三长老大声质询的声音传来过来:“钟鸣,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让我钟家万劫不复!
韩长老乃是武王级别的强者,一旦真的动手,我们整个钟家,将没有谁能够是其一合之敌!”
“嘿三长老对待自己人总是这么大的威风刚才有外敌在,可没见三长老敢放一个屁,每一句话都是针对自己人的,难不成三长老早就已经投靠了外敌?
或者是想借助外敌来夺取家主之位?”
句句诛心!
钟鸣没有丝毫的客气,对于这个三长老,没有半点好感。
外敌临门,三长老大长老只想着打击钟声,根本就没有团结一致,共御外敌的打算!
就这么一个人,窝里斗一个比一个狠,此时外敌刚走,就拿自己人耍起了威风,这就是虚伪的面孔,也是家族的悲哀。
“我虽然是废物,但我知道什么是荣辱,知道什么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更知道,一个不能团结的家族,难以繁荣长久,终究会倒在自己人的内斗之中”“我虽是废物,但是我也有担当,而且,我也已经把话讲明,刚才的屈辱是我个人的,我自己承担。
如果给家族带来了屈辱,我只能说声抱歉,三年后,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一切,把失去的全部夺回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整个大厅,最后在钟声身上停留了片刻,钟鸣转身便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发叟,莫欺少年穷”“我今日的落魄,何尝不是一种历练,认清人情冷暖,未来等待我的将是不可阻挡的崛起?”
钟鸣的声音还在大厅内回**,但钟鸣只留给了众人一个背影。
看着钟鸣那稚嫩的背影,大厅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发叟,莫欺少年穷我今日的落魄,何尝不是一种历练,认清人情冷暖,未来等待我的是一种崛起.”震耳馈聋,让人深思.稚嫩的声音,却道出了人间真谛再结合今天再大厅中,钟鸣的种种表现,众人不禁陷入沉思:“这真是一个废物,能够说出来的话?”
“今天装逼是不是过头了?”
路上,钟鸣慢悠悠的向农庄走去。
事情以了,家族将没有他容身之地。
呆在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只会徒增烦恼。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蓦然,钟鸣身体一紧,随即放松,对着身后的树林草木淡淡的说道,脚步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沙沙.”一阵草木晃动的声音,一到人影从钟鸣身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疑惑,淡淡一笑:“没想到你到还有些本事.不过,鸣儿,这十几年来,我对你关怀不够,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