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愤?”
听道钟声的话语,钟鸣淡然一笑:“为什么要有怨愤?
你认为,一个人会对一个陌生的、毫无紧要的人不关心自己而产生怨愤?
就像过大街,总不能强制性的拉住一个人,你关怀关怀我吧,那岂不是被人认为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
钟声勃然变色,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痛楚:“你还是心中怨念甚深”“您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没有的话我要走了.”钟鸣翻了翻白眼,感觉钟声这个人特虚伪,也特不了解一个失去父爱的人,对于父爱的渴望。
可惜,十几年来,除了刚出生那两年,在钟鸣还没有记忆的时候,钟声倒是费过很大的心神,帮助钟鸣提升血脉。
只是这一切,在钟鸣两岁的时候,钟声当上家主之后,就没有了.钟声远离了自己宠爱的小妾,远离了自己的幼子。
任凭母子俩在别人的嘲讽之中成长,在别人的嘲讽之中死去.而这个,本来应该作为保护伞的男人,始终没有出现.怨恨,已经难以形容母子俩心中的那种绝望。
看着转身便走,对待自己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小儿子,钟声双目微红,双拳紧握,呼吸有些急促:“你不懂,不懂我心中的痛楚.”也不管钟鸣有没有在听,也不管钟鸣有没有听到,钟声慢慢的跟在身后,说道:“当初娶你母亲,我就差点失去成为家主的资格.后来你出生,血脉只有普通三品,只具备适合修炼的条件。
普通三品血脉,不出意外,这一生都无法突破武道九品,成为武徒.”“起初,我只想着,把你的血脉至少提升到普通六品,那怕是五品,在有生之年如果能够晋级武徒,也有家族奉养.可惜,我利用两年的时间,调集家族所有资源,耗费无数的灵丹妙药,你的血脉还是只停留在普通三品.”“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这个时候我要是再一如既往的在你的身上耗费心血,家族的人会怎么看?
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一定会,对你不利!
甚至有可能,下黑手.”“我这是在变相的保护你们!”
钟声一直说着,希望钟鸣可以停下来,能够正视他,能够接受他可惜,钟鸣就像没有反应一样,一路上不疾不徐的走着,直到钟声说完,许久之后,眼看着农庄就在眼前的时候,钟鸣这才停了下来,双眼看着钟声激动的神情。
钟声所说的,钟鸣能够理解,为了权利,为了地位嘛,总要牺牲一些,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
很不巧,钟鸣母子就在这无关紧要的里面。
或许,还有亲情在,只是立场不同,方式不同罢了而钟鸣无论是这具身体的前任,还是现在的钟鸣,都无法接受。
就如钟鸣所说,如同路人一样的人,关不关怀自己,还有意义吗?
对于钟鸣来说,钟声就是路人。
“前面就是农庄了,今天恰巧是好日子,我母亲迁葬移坟,你去吗?”
莫名的钟鸣还真有些期待,双眼定定的看着钟声,希望能从钟声的反应之中看出些什么。
可惜,钟鸣失望了,钟声脸色淡然,答非所问地说道:“你打败钟洋是不是吃了爆元丹?”
钟鸣一愣神,没想到钟声竟然在问这个问题。
很明显,钟声最关心的还是钟鸣的修为,在意的还是他的面子。
作为一家之主,整个农庄自然会在钟声的掌控之中,钟鸣打败钟洋,或许钟声比钟乐还要早知道一些。
当然,作为一家之主,钟鸣如果真的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打败的钟洋,自然修为实力要在武道七品之上。
到时候,钟声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钟鸣接回家族.如果钟鸣是靠着爆元丹才打败的钟洋,这段父子关系,还是维系从前那样就好.这只是钟鸣的猜测,但是钟鸣还是说道:“不错,我是靠爆元丹”“我知道了.”钟鸣还没有说完,钟声直接打断了钟鸣的话头,脸色也变得冷漠:“把你母亲安葬在农庄,我没办到的事情,你却办到了,不错.”“亲情薄如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