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年中,为了探清身处何地,方想侧敲旁捣,却难以撬开这老人的口,如今听到他有松动的迹象,心中窃喜。
死也要死得要尊严,这种情太过高尚,对方想这种小民来说,受虐受辱已成为习惯,只要活下去,这又何妨?韩信尚且有**之辱。
方想脸上挂上一副愤懑的表情,把眼一瞪,“老头儿,别装名士,东施效颦的效果实在令人看着难受。”
“小爷一直活得好好的,被你弄来这鬼地方,现时却说与你没关系?我看颠倒黑白的倒是你吧。”
银发老人出乎意料的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有些啼笑皆非地盯着他,直看到方想浑身不自在时,才收回了眼光。
“你且不要再出言挑衅。你只需许下一承诺,我便放你离开。”
“难不成又要猎杀什么猛兽?”方想思忖半晌,苦笑道:“老头儿,你实在太不厚道,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银发老人也不生气,一指旁边无聊打着呵欠的小白猿,微笑道:“它叫袁白?你起的姓名?”
方想不知他有何意图,呐呐点头。。
“混沌初开,天酝万物,万物不曾有名,浑浑噩噩。后有灵智初开者,感悟造化,豁然明悟,自造其名.….…
望着方想诧异的表情,心知这小子压根儿不相信这些东西,银发老人也不再在这话题上纠缠,低笑道:“在某些族类眼中,姓名堪比生命。如这头白猿,他日若有机缘,全拜你赐名之幸。”
这老人像在打机禅般,说的话暗涩难明,方想心头隐隐闪过一丝明悟,却偏又捉不着思绪,直如隔靴搔痒。
“小白能有什么机缘?”方想忍不住插口问道。
银发老人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脱去兽躯,修得神通!”
如一道闪电劈进迷雾中,方想望着正挠头搔背的白猿,脸上煞白一片,嘴色里苦咸得难受。
怪不得这里的生物,如此古怪,怪不得其它凶兽视茅屋如雷池之地,不敢逾越半步!方想将蛛丝马迹的事儿连起来,愈想心下愈是惊骇。
“只要你以性命许诺,答应我─件事,我便如你所愿。”
听着银发老人这话,方想如遭雷殛,心底下极其不愿面对的猜想,终归无法逃避。
但是就算是这个样子,方想仍然在口花花。
虽然说在这段时间之中,方想虽然看到这人的虽然说这个人方想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大多数时间之内方想在一旁,只是看着他不断的。威压不断的放出,但是他具体来说是什么样的脾气,好像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了。
当然,方想亦从这银发老人骚包的表面,看透了他的本质——根本就一草包,丫的就爱装!
银发老人皱了皱眉,摇头晃脑一番,厌恶地说道:“如此美景,却被你这粗鄙之人破坏尽殆,可惜,可惜!”
这老人性子十分古怪,最爱附庸风雅,但只要心中不喜,便会拂袖而去,闭门不见。
方想尝试着不再去挑拨老人,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嘴角挣了几下,嘿笑道:“老….老人家还请留步,小子有一诗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