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如何形容一段关系呢？
莫小鱼回想起往日种种，半点触动没有，半分不满不见。
“一般。”她只能这样答道。
刘继笑出声来，没多久，又咳嗽起来：“一般是什么意思？”
莫小鱼支支吾吾半天，却难以解释明白。
“你和他们关系并不好，”刘继断然说道，“你在牢房外站了许久，他却连你都没有认出来。”
院子中空****一片，只有巡视的侍从会来回走过，刘继与莫小鱼二人身影重叠，远远看去，倒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
“你不是他们亲生的？”
莫小鱼皱眉思索，随即摇摇头：“生身父母我还是认得的。”
“不，”刘继出声否认，“在农家十六载，而你却识得诗书，一手漂亮小楷。”
“那是我看书学的。”莫小鱼也不知从何说起，神话故事太过荒谬，凡人岂会相信？
“你会轻功，哪里学来的？”
“自学成才。”
“你懂医术，师从谁人？”
“太上老君。”
“……”
二人一时无言，莫小鱼下意识地捏紧了木椅，有些惊慌自己说漏了嘴。
“你是李管家亲自去选的，我信他。”刘继缓缓说道，“你不说可以，我自会查到。”
不可能的。莫小鱼颇感无奈地看着刘继。
夜里风大，莫小鱼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用身子挡住了从后吹来的风。
刘继似有所察，却终究一言不发，只是眉间凸起，眼底晦暗交错。
运船纵火案的线索断在了死去的莫老爹身上，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刘府礼金给少了，莫家人存心报复。
也有人说是莫小鱼在刘府遭人冷眼，莫家人护短，这才害了亲家。
没有一句好话。
知道那盒茶叶有蹊跷之后，刘继果然在其中查处了毒药。
莫小鱼心里发寒，脑海中那风度翩翩的公子，一时间变得十恶不赦起来。
刘府马车停在锦衣坊门前，莫小鱼拿着刘夫人给的清单，为府中采购新衣布匹。
她站在门口出，看着家丁来往搬运，忽而，视线中落入一个熟悉的肥硕身影。
莫小鱼定睛一看，却见自家弟弟似只肥鼠般从街角蹿去。
“你先替我盯着，”莫小鱼一把将手里的清单塞进青竹怀里，“我待会儿再来。”
说完，她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青竹追出门口时，却见人流匆匆，早已看不见莫小鱼的身影了。
莫小鱼紧紧跟在莫小浩身后，眼看着前边人流渐少，莫小鱼提起十二分警惕，随他一同拐进一个小道。
小道藏着一个暗门，莫小浩转头看了几眼，随即钻入其中。
莫小鱼紧跟其后，转入门内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这是一间暗室。
整个屋内散发着一股茶香，她躲在一个木柜后，脚下便是一筐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