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一场,陈丫丫不想看到这种局势。
“你为何不说话?你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
长洲停下了脚步,看想陈丫丫,淡然道:“你道你是谁?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些?”
这疏远的话叫陈丫丫失神呆愣了片刻,再回神,长洲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她连忙又跟了上去。
“都是钟离镜指使你这么干的是不是?娇娇不是你杀的,高鹏也不是你杀的,是不是?”
长洲长剑出鞘,架在了陈丫丫脖子上。
他声音格外淡漠平静,和陈丫丫焦急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受够了,你还要我如何说?当初不过是一时兴起帮了你们一把,如今还想死缠烂打?我如何选择,做什么事情,何时轮得到你们来指指点点?难道她站在钟离冲那边,我就得豁出命陪她一起?原来在你们看来,我就是个傻子,什么事情都以叶子锦为中心?
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会叫你们的医馆再难开下去,你们好自为之,莫要再来触我霉头,下次就不是破个口子这般简单了。”
长洲收回了剑,陈丫丫的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剑痕,血珠不断顺着往下掉,看着甚是骇人。
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痛,怔怔的望着长洲,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长洲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杀死自己。
这样的结果让她不免有些后怕,她始终想不明白,在叶子锦离开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什么自从她离开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云起又下了一场大雪,司辰找到陈丫丫的时候,她正蹲在桥下江边,望着茫茫雪色发呆。
他连忙上前,将衣袍给她盖上,“你在这做什么?”
陈丫丫呆愣问道:“你跟了长洲这么久,你应该知道的,长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司辰哑口无言,“我如今与他联系甚少,大多事情都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连你也骗我,你肯定是知道的,他如今做这些,钟离冲不会放过他的。”
钟离冲身边的人无故被长洲取了脑袋,势必会做出反击。
司辰张了张唇瓣,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钟离冲府邸。
“许霄真是无法无天!”
钟离冲暴怒,将桌上的茶具尽数掀翻在地,丁零做响,他气的心率不平,转而背对着众人,调节着自己的怒火。
“之前也未曾见他下手这般狠厉,想来是钟离镜抓住了他的把柄。”
其中一味臣子说道。
“就算有把柄又能如何?如今还能看着他继续这般嚣张下去?此时若是不出手,你们都是他下一个剑下亡魂!”钟离冲气的双手叉腰,愤然难平。
“可眼下还不是出手的时候,七殿下早已安排了兵在云起城外,而我们的兵大多还在北境,根本没有优势在。”
“等等等!还要本王等到什么时候?之前就说了,将北境的兵马调一部分回来,你们竭力阻拦,道什么若是撤兵,北境就会丢失,如今倒好,他直接拿本王的人开刀,本王还奈何不了他?”
诸位大臣一个个不敢出声,眼神都不由看向了大理寺卿。
这人是钟离冲的老丈人,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拿他开涮。
诸多目光注视之下,他也不得不上前,说道:“我知你心中着急,但他没有直接举兵入城,就说明还不是时候,我们此时应以攻守为主,等北境那边的人调遣过来,再动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