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触碰,想亲吻,想独占……
隐晦的火焰舔舐着灵魂,将欲望的颜色勾勒描摹。
穆白把黎槐拥入怀中,阖目埋首在她的颈窝里,隔着衣裳从脊背往下寸寸摩挲着每一寸肌肤。
缓慢而缱绻的动作像极了调情,却又更像是把玩一件稀世的珍宝。
黎槐慵懒地窝在穆白怀中,猜测着穆白会从何处开始品尝自己。
她的金主花了大把的钱,她自然会乖顺听话任由他予取予夺。
嗯~对,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别的私心。
穆白的动作倏忽停了下来,片刻后,连怀抱也松开。
黎槐投去疑惑的目光,得到这样的解释——
“你太累了,该好好休息。”
穆白不想让他们之间的缱绻与缠绵只是交易或金钱。
?
黎槐:他认真的?
直到躺到**,与穆白一人占了一半枕席,黎槐也没能把这问题想明白。
她上一世和穆白打了这么多次交道,怎么不知道这家伙如此擅长压枪?
黎槐心中烦闷,干脆摸了个瓷瓶出来,往掌心里倒了个小药丸子,仰头塞进嘴里。
“嘎嘣嘎嘣——”
声音听着咯牙。
不知是药丸原本就硬,还是黎槐刻意要藉此泄愤。
穆白看了过来。
黎槐停下咀嚼,偏过头对上穆白探究的视线,冲他晃了晃手中瓷瓶,而后眨眨眼笑了起来:“陛下也想来一个吗~?”
“那是什么?”
黎槐满脸认真:“是糖豆噢~”
被少年以“你看我信吗”的眼神盯着,黎槐心中生出点心虚来。
于是她摸了摸鼻梁骨,讪讪然改了口:“好吧,其实是长生不老药,吃了能飞升仙界。”
穆白:……
这忽悠人的借口未免越说越不走心了。
黎槐把手一摊,叹了口气,情真意切:“陛下不要为难臣妾啊,人总有些事情是不能……”
“五百两。”
“不是银子的问题……”
“一千两。”
“臣妾觉得真诚比什么都重要。”
黎槐正色,仿佛刚才为难万分的人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其实这是药丸子!用以缓解病症压制毒性……”
话到此处止住了,不必多说,懂得都懂。
穆白眸光暗了暗,果真没再问什么。
刺客组织向来冷心冷情,为了能牢牢掌控手下的人下药也是常有的事。
要想活命就得乖乖做事,背叛就只能乖乖等死,毕竟解药的配方是独一份的,绝无外泄的可能。
也就是说黎槐手中那是解药,而等到解药吃完……
感受到穆白面色变化,黎槐心里自然是知晓小暴君在想些什么。
她的金主至少此刻是在真心实意地关切和忧心。
于是她叹了口气将穆白搂在了怀里,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臣妾不会有事,别担心。”
小暴君指尖轻轻拽住了黎槐的衣衫,然后搅了搅,勾紧了些,垂眸将目光尽数收敛。
“陛下,就寝吧。”
“好……”
“所以陛下,银子什么时候结……?”
【银子!银子!银子!急急急急急……!】
穆白:“……?”
黎槐语气满是小心翼翼,眼神还盈满了期许,穆白被这句话一噎,顿时连心中的感伤都散去了些。
他没好气看了黎槐一眼:“明日便结。”
“陛下英明!”
真是险些给人气笑了。
他堂堂一国之君,还会克扣她银子不成?
……
穆白向黎槐索要了一份药丸,说是要拿去分析成分,好为她复刻解药。
黎槐对此没报多大希望,倒也没给他泼冷水。
她确实很累,又难得能放松紧绷的心弦,以至于是脑袋沾上枕头就昏沉欲睡。
“姐姐……”
“嗯?”
“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嗯……”
黎槐昏昏沉沉随口应答着,穆白却是听进了心里当了真。
两人同枕共衾而眠。
摇曳的烛火逐渐昏黄,而后散在如墨的深夜中。窗外雨未停,反而下得更大了些,隐隐有瓢泼倾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