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鲤奴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整个思想望着外面扩散,有的甚至是到达了根本无法达到了那个地方。
一些无法形容的,难以形容的事情。就这样一些些,一丝丝,一缕缕的从自己的梦中,自己短暂的停息中流出。而因为完全不着边际的思维,以及难以相同的逻辑,自己很难拿捏住这些东西的真实性。但是,却不得不说清楚的是这些事情都有着自己的道理。不然为什么自己能够做出这样有着一段又一段有着联系的梦境?
索性,直接,其实。想起了自己所走过的路程之中发生的事情。大多都是有趣的甚至是感人的,让每一个听到它的人陷入深思之中。
白老不求有任何的起效。至少可以轻轻聆听,这就是对于他对于那些故事之人的本身最大的鸣谢。讲述的中心,永远没有自己,但是自己永远在讲着。仿佛在告诉着自己,更是再告诉着他们。白老鲤奴生下来就是做这样的事情的。
起身,回想起自己的曾经,想来还有着很多有趣的事情,自己曾经给一位国王讲述了与一个乞丐之间的遭遇。随后又将自己跟国王之间的经历,讲述给另一位乞丐。
让已经接近大荒之境边缘的化元为身的老者看到了如短暂骤息之间的一个普通婴儿的出生。世间很多东西因为元力而变得复杂,变得更加的离奇。
可也因为它们耳边的如此的让人熟知,让人感知到元力之外的可贵之物。
随后白老鲤奴起身,看着空洞的夜,一颗星夜没有,甚至都没办法看到夜本身的颜色。在牢中,能够感知的东西,的事物一切都变得单调起来。也因此更加的细腻。
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感受到了自己的脉搏。知晓了自己的心声。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透明,以及有了逻辑。因此这个时候就更加需要坐在这里好好的理清楚一点头绪,将它们写入在自己的史册之中。
张开手散发出一点点的淡色光芒,下一刻一本书就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右手执笔,但是挺直了腰板之后就无法落笔。自己明明想了很多。但是在这一刻却怎么也无法下手。这支笔,难道不应该这么落下吗?
白老鲤奴再次深呼吸,他的脑中又再一次浮现出了自己的梦境,在梦境之中,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里的父老幼童也会欢笑,更多的也是嘶喊。真实的世界,有着食物传来的香气,有着贫困透出的寒冷窘迫。有着一个个看向自己的眼睛,还有着自己没有听懂但是依旧照做的嘴。
白老鲤奴明白了。这些不是自己的世界,它存在于另一个真实的世界之中。那个世界,与自己真正的区别在于.....
没有元力。
明明没有元力的世界应该更加的美好。没有能力的修为者就不会存在,那么也就没有所谓的元力之上的言论。
但是人们依旧生活在水火之中,甚至是在无尽的死亡中不断的去挣扎生的希望。
明明没有元力。更是没有魔兽.....
复杂的本身并不复杂,简单的本质就不是简单。
白老鲤奴知道自己应该写什么了。他再次闭上的双眼,感受到了一阵阵的风从牢狱的小窗边吹来,还夹着外面一丝咸湿的海的气息。世界更加的暗淡了。包括自己的眼前,落笔的下一刻就是黑暗。没有灯光,没有声音,所有人都在这里入睡,所有人都感知到了梦的香甜.....
所以,白老鲤奴醒了,并且找到了醒了的方向。风开始变得强烈起来,但是房间中都开始充斥着一阵阵的湿润气息。还有着所谓的海,在自己的大脑中掀起风暴。开始使天地变得浑浊,人与人之间变得混沌。
这个世界的上的种种一切都要抛开彻底的忘记。来到一个无我的境界,这里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世界之中有着更多自己无法想象的人与事在发生着。虽然自己并未是一个见证者,更不是一个亲历者,但是只要在梦中就可以看到。作为一个第三者在这里讲述。
讲述给谁听?这些都不重要。
一本书,真正的意义在于自己想要传达于什么,感受到什么,想到了什么。对于给予读者,更加重要的是给予自己什么。白老鲤奴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他更加清楚的是,这本书如果写下来自己能够去认识到什么。因此,再一次深呼吸,在黑暗中睁开双眼。
随后落笔。
请回到我的故土
那么,故土是什么?
是一人,在彷徨无助时候的远方灯火。
是一物,在百年无用的最后归属。
故土,每一个人内心,至少都存放着,那一方的故土。
我想,经历百年,经历百折。都是要回到故土。
为了我的家乡,为了,最后的归属。
-何耐
夕阳再次沉了下去。还有很多的地方处在光明之中。趁着这一点的时间,情况好点还能够赶得上几里路,之后又能够碰得上老乡的马车拉上一段距离。借宿到了客栈又或是蹲睡在路边。只要没有到达目的,他们就要一直这样背对着向前。
谁都没有回头,谁都不会回头。
“咚咚!咚咚咚!”
轻轻的叩响了敲门声,朱景龙拉回了思绪站在门边衬着手缓慢的推开了房间厚重的木门。
“啊,朱老板。”
朱景龙笑着说:“掌柜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这不是看着朱老板来了,我这专门给你加上几道菜才是。”
“哎,不用。这是个什么理?掌柜你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这得.....”
“哎!加上,加上。”
吩咐之下,就能够看见身后鱼贯进入了的伙计们,手里端着菜盘子。
“行,那我就不打让朱老板您了。您们继续吃。继续。”
朱景龙知道这是拦不住的,只能够转身看着白净说:“这些菜你算算,一会悄悄给伙计。”
白净点点头小声的说道:“这些都得花上好多钱了。”
一旁的吴晓晓反倒笑了起来说:“白小姐竟然还会心疼钱了。”
白净无奈的耸肩道:“这事你得给朱队长说说。不然,你学学算数?”
“我已经在努力了。”吴晓晓急忙扯开话题道,“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还是交给你了。”
两人听话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只有朱景龙一个人时不时发呆又或是站在房间里面来回走个不停。
“我说,朱队长,您要不要歇一会?您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
吴晓晓好奇的问道,这才打断了朱景龙来回的踱步。
朱景龙笑道:“我身体好的很,就是紧张,紧张。”
朱景龙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着满桌子的菜说:“算了。不如我们就开始吃吧。”
白净皱眉道:“还是等等吧。有没有什么要紧事情。不着急这一会。”
朱景龙也点点头说:“对,还是等等再说吧。”
吴晓晓疑惑的跟白净对视了一眼。白净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两人此刻都无法真正的猜出朱景龙的真正心情罢了。
然而做下去的朱景龙又再次的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今日有误,计划推迟。”
朱景龙一口唾沫吐在纸条上,塞进了巷口拐角的砖缝里。之后又拍拍帽子起身笑着出门说:“久等了,久等了。”
今日依旧十分危险,很长时间,朱景龙都处在精神敏感的时期,看着越来越多的国民党的军队向着城市里涌来,整颗心仿佛都被压在了胸口无法跳动。
当然,这也是一定的,党组织让自己来,就是为了获取,国军在这里的情报。北平乃是前朝中心,一定会有重君把守。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进入城市进行严加管理的时候。地下的情报人员们,已经提前一步进入了这个城市,等待这他们的到来。
“朱。”
朱景龙猛然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他压低了帽檐根本看不出任何的面貌或是身份。但是从这一个字朱景龙就知道这是来找自己的。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还是说我的情报给的过于缓慢,组织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的神经太过警惕。现在看着好不认识的同志站在自己面前就是一阵不安。他知道,因为这只要是有那么一点的失误,整个军队都要因为他一个人而覆灭,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能将他们真正的发生。
但是同志抬起头,面容极其严肃没有任何的表情。从双眼的情绪之间可以看出来的并不是关于这件事情的原因。
朱景龙只能够先咽下一口唾沫之后镇定的看着眼前的同志说:“怎么了?”
“姚生同志,牺牲了。上级特许让我来这里告诉你,让你节哀,以及让你带上他的份也要活下去。”
姚生?姚生是谁?明明与自己毫不相干,但是又专门告诉自己,这明显是一个极其极其重要的人!但是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来到北平之后更是如此,怎么可能有这别人,但是现在上级都在这样说着。那么那么...
“姚生,是谁?”
“何耐。”
........
停顿间,他仿佛看见了夕阳,夕阳坠落了,开始变成黑暗。
“何耐同志,牺牲了。”
近两年的时刻,他都在这里度过,如生如死的在这里努力度过。为的就是不能够真正的死去。为了就是未来有朝一日能够再次见面。
他是个孤儿。是个半路没了父母的孩子。
等待以及继续前进,就是他活着的目的了。
“那我走了。保重。”
他甚至身体都没有力气跟他说一声再见。看着这位来路不明的战士走出了那道门之后,继续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呼吸声都是如此的杂乱。
等到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黑夜里的他还站在这里。脚掌酸痛,头脑昏沉,他相信自己一定是得病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天才对。
他只能够这样靠着记忆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内的**,之后又盖上了自己的被子,闭上眼睛,想要睡去。
“我认为,这件事情不能够这样去做。”
“你这个观点是不对的。”
“我想一定还有着更好的办法,趁现在还有时间就不能够去妄下结论。”
“朱景龙,你现在带着情绪我不跟你纠缠。”
“现在你必须要听我的。如果不这样做,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柳丫头怎么办?!”
他带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就是个书生。不,是一个有知识的战士。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强大,没有肮脏以及迂腐,看待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简单。他能够真正的认识道这样的同志是他能够活到现在的真正原因啊!
“朱同志,来日方长,有缘再见。”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回头,走向了自己的道路上都是洒着夕阳。不会像现在这般的黑暗。这般的,看不见任何的光。
“啊...来了。”
这一句是白净说的,她叫不动朱景龙,明明已经有人叩响了门。之前朱队长几乎都是快步上前打开了门,现在却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在想着什么一般。
吴晓晓无奈的看着白净说:“你去开一下门吧。朱队长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事情一样。”
白净点点头,打开门之后发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女孩,年龄上跟自己应该差不多。穿着上海那边的时髦服饰,头发也是短短的一卷一卷的。
虽然她是没有这样尝试过。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反而发现这样的发型以及服装很搭配她。有一种内在的雅致。
“我来了。”
这句话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之间的第一次问候,带着慢慢的情绪以及心思,仿佛要说很多的话。但是开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够看着他们来上一句。我来了
“嗯,坐吧。”
吴晓晓看着依旧笑着的朱景龙,她这就已经发现,朱景龙身上的浮躁一下子全部退散,甚至眉眼之间都有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温柔。比起他对于白净以及自己都是同志之间友好的微笑的话,现在这种就是再跟着亲人之间的温柔才能够露出来的微笑。
是妻子?
吴晓晓主动给眼前这个女人腾出座位,她也很自然的做到了朱景龙的身边。朱景龙看着她,细细的看了一边整个头都是大幅度的上下摆动这打量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变得好看了倒是。”
“是吗?”女孩反而大方的笑了起来说,“就怕你说我乱糟践。”
两人互相直视着对方,对方的眼睛里又是对方。
白净跟吴晓晓想要出去,但是女人转身笑着看向了她们。
“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柳依云是个记者。”
朱景龙也回过神来,笑着说:“曾经我们在一起工作过,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了?”
柳依云伸出一只手比了数字说:“整整五年了。五年没有见过了。”
朱景龙点点头笑着说道:“对对。有五年了。”
“来来,都开始吃吧。边吃边聊。”
柳依云反倒显得比她们二人还要大方,已经坐在那里自如的开始交谈起来。但是白净与吴晓晓根本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啊。
柳依云这这拘谨了两人解释道:“是朱景龙救了我。所以,他也算是我半个父亲了。不要见外啊。我还是很自来熟的。”
“啊,这样啊。”
“嗯。不算是救的。”
......
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只有朱景龙一个人动着筷子,嘴唇依旧在不断的抖动着说:“不算,我救的。”
柳依云急忙说道:“好了,还是吃饭吧。”
四人怎么坐在一起怎么别扭,但是柳依云已经说起了现在的国事之后反而没有了那一份的尴尬。
“上海那边已经溃败了。”
“啊,不是说还大获全胜了吗?”
“嗯。是赢下来了,但是很快就被夺回去了,而且因此日军的进攻方式更加的猛烈了。战士们已经到了疲乏时期,局势很难说的清楚。”
“嗯.....”
柳依云随即轻轻微笑着说:“但是有很多的事情还是值得肯定的。很多战士们的英勇表现都被我写了下来,而且记录在了相片与笔记本上。”
“啊,你还上去过。”
柳依云笑着摆摆手说:“我伪装成外国记者更加的方便一点。它们那些外国佬,只要你给足够的钱,一样能够给你办事。”
白净跟吴晓晓已经彻底崇拜起了眼前的这个女孩,柳依云不仅已经走上了战场而且真正实质性的行动为祖国做着贡献,让他们深深的佩服。
“战场还是不要去的好。”
朱景龙打断了她们的倾听说:“安心的呆在这里也很危险的,你们要时刻做好牺牲的准备。”
“嗯。我们知道。”
柳依云看着坐在桌子上的朱景龙,此时真正拘谨的反而是这个男人吧。
“朱队长我跟晓晓就先回去了。你们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