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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我绝不辜负(1 / 2)

她从不怕苦,也不怕累,对生活总是充满希望。

如今,她已亭亭玉立,有美少女的风韵,虽然皮肤有点暗黄,脚有点坡,左边额头还有小时候留下的伤疤,但有谁敢说她不美丽?

她的笑容,她的善良,她的热情,她的温柔,她的深沉,都无不表示出人性的美丽。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缺陷,正如每个人都有美丽的一面。

阿珍的外表虽然有缺陷,甚至有些丑陋,可是她的心灵和作为很美丽,她的内心纯洁、干净、善良,她默默无闻的付出,都是为了至亲至爱的人。

肖诗对阿珍道:“你有一个好哥哥,还有一个好母亲,生活一定很幸福,很快乐,以后我有空就来看看你。”

阿珍微笑这道:“你有好父母亲相伴,过得也一定很开心,以后就算我没机会去看你,我也会常常想起你的。”

显然,她们已经成为朋友。

过来一炷香的时间,萧直终于回来了。

车雪玲喊萧直进她的房里,满脸的慈祥看着他,道:“你已经长大了,你必须知道几件事。”

萧直在听,他在母亲面前,总是喜欢默默地听着,很少出声。

她显得很平静,声音也很平静,仿佛再给孩子讲古老的故事。

“你要记住,你父亲叫做萧小张。”

萧直早有心里准备,所以也不觉得意外,只缓缓点头,认真听她继续说下去。

“也许,你很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也听过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闭着眼深深吸一口气,沉默了很久,仿佛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她那暗黄苍老的脸慢慢变得晕红,然后又渐渐变得苍白.

“十八年前,我在洛阳等你父亲回来,那时,你已经在我的肚子里呆有几个月了,那是最痛苦的日子。我无依无靠,身上的钱也不多,又怕对头知道你父亲不在会前来寻仇,于是我就偷偷到乡村里过日子。

你还没满周岁,我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为了活命,只好背着你去帮别人干活。

再后来,我偷偷回城里,却没有发现你的父亲回来,我担心害怕他出事,但又不敢去想。我知道只要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找到我们母子。

我把在城里的房子卖了,然后带着你南下,很多武林人都认得你的父亲,自然也认出我,我只好遮遮掩掩。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跟着你父亲去北方,本来打算不会在回来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走什么路才能回南方,结果一个半个月后,才知道自己向东北方向走,途中还被不少人骗了问路钱,到了垓丰后,身上的钱又没有了。我在一个财主的家里打零工,这一呆就是三年多。

在那三年里,我问了很多人,才知道走什么路才能回南方。

后来,我们终于回到了迅洋。我想尽办法,才可以安身,又在一个好人家里做一年活,你应该还记得,那年在侯家的事情,我们离开的途中就遇到了你的妹妹阿珍。

在遂洲镇,你们差点饿死的事,你一定不能忘记……”

他呆若木鸡,只想往事,他宁愿不在记起。

她的脸上忽然有痛苦之色,继续道:“之后,你懂事多了,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要活下来,我只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让你们受委屈,恨自己无法让你们安居……”

她的泪眼模糊,却没有哭出来,深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这么多年来,我多想你的父亲能找到我们,我甚至梦见过他回来了,梦见了无数次,可惜……可惜我总是等不到他。

妈妈知道你看不起妈妈,你看不惯妈妈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可是妈妈要你明白,这一却都是为了你好,只要你过得好,妈妈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委屈。”

萧直已经泪盈满框,点头道:“我明白。”

她缓缓点头,问道:“那么,你心里是不是认为他就是你的父亲?”她说的他,自然指的是长弓。

萧直怔住,沉思半响,才道:“我听妈妈的。”

她脸上忽然有了笑意,又道:“妈妈只盼你好好对待他,你把肖姑娘当成你亲妹妹一样。”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要答应妈妈,阿珍是一个好姑娘,你绝不能辜负她,你一定要好好爱护她!”

萧直点了点头,心里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发觉母亲的话里好像在表达着什么,却又有意隐瞒。

“她是在说遗言么?”

他不敢乱想,也不敢问,心中七上八下。

“说起来,他是你的亲叔叔,也就是你父亲的亲哥哥,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萧直松了一口气,道:“嗯,原来如此!”

“我希望,你将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你莫要辜负了任何一个对你好的人!”

“嗯,我绝不辜负!”

“我今天感觉不舒服,没心情吃饭,也不觉得饿,你就跟阿珍好好陪客人吧!”

她想起连嫣,又道:“连姑娘是很好很好的人,你要好好听她的话,多跟她学本事,我相信她一定能教会你很多本事。”

萧直不说话,只是点头,他想知道一些答案,却又不问。他尊重母亲的做法,他相信她,听她的话。

萧直出去后,阿珍进来了。

阿珍看着养母,嘴巴动了动,想说话,却又不说。

车雪玲躺在**,侧身看着阿珍,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阿珍嘻嘻一笑,道:“没有,是哥哥叫我来看妈妈的,想问妈妈要不要吃点什么。”

车雪玲想了很久,终于道:“我不吃,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等会去问那个肖伯伯,就说是我想知道的,你就说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离开很多年了?现在他在哪里安居?”

阿珍怔住,她不知道母亲要问的他是谁,是长弓本人,还是令一个他?忍不住笑道:“妈妈说的什么他呀?我……我有点糊涂了。”

车雪玲的脸上有忧伤之色,慢慢转头,翻身背对阿珍,又道:“你不用陪我,你就按我说的问就行了。我很累,要休息了。”

长弓等人要离开萧家时,阿珍才问长弓:“我妈要我问你,他是不是早已离开?他现在在哪儿安居?”

长弓怔住,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他没有回答阿珍,仰天沉思半响,对萧直道:“你妈对你说了什么特别的话?”

萧直尽力使自己平静,道:“没什么,她只告诉我一些过去的事情,还有嘱咐我做好将来该做的事情。”

他不喜欢说自己的私事,心里想长弓应该知道有关他父亲的事情,所以他不愿提起。毕竟他自小如此习惯了,长大了更加不在乎了,有没有父亲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长弓轻轻叹息,沉思片刻,才对阿珍道:“你告诉她,等她的身体好些后,我再来拜访她,我会告诉她一切。”

他忽然发觉自己很傻,时隔十八年后,居然还甘愿去冒充一个人,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