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脸色通红,手里的剑似乎被很稳的铁夹夹住,进退两难。
陆水天笑道:“随便用剑刺人,危险得紧!要想刺到别人,就先把力气练好。”
剩下的六把剑忽然就围住陆水天,却没有人刺出。
他们凝视着陆水天,脸色凝重,目光有惊骇之色。
陆水天突然松手,并在剑上轻轻一弹,“锵”了一声,剑立即转向,道士向后甩出,撞到一张桌子上。
围住他的六个道士脸上变色,每个人都暗中捏一把汗,他们知道这里虽然是武道派的天下,但是他们自知没法制住陆水天。
脱身的道士虽然重重撞坏了桌子,但是他的手法不乱,姿势还能保持进攻的模样。他自知不敌,只好忍着,不敢再出手。
这几天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冰冷的空气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一陈寒风从外面吹进来,好像还吹来了一个人影。
等到大家感觉好像真的有人影时,人已经在屋子里,就坐在陆水天对面的一张桌子傍。
陆水天看不见这个人进来,他听到风声异常,等他发现有人进来时,人已经坐下来了。
他向那个人瞟了一眼,心中一惊,想到:“如果此人是武道派的人,看来我要倒霉了。”
陆水天很镇定,神态自若,伸手慢慢又倒一杯酒。酒还热,他喜欢在冷天喝热过的女儿红。
那人忽然嘿嘿冷笑,向几个道士扫一眼,道:“你们要对付这小兄弟,那可要倒霉了。”
陆水天的笑容立即僵住,有点茫然无措,立即站起来,喜道:“你……是长弓前辈!”
他的声音激动得好像有点颤抖。
来的这个人正是长弓,他面无表情,目光里似乎还带着忧伤,但语气却很平静。
“我这么大一个人进来,你居然看不见,难道你瞎了?”
陆水天苦笑,急忙抓起另一个杯子,给长弓倒酒。
长弓又向几个道士瞟了一眼,发现这几个人没什么异常,看得出功夫很有限,他觉得陆水天不可能为了对付这几个人而没空看他。
陆水天苦笑,声音有些苦涩:“是,我瞎了!”
长弓冷冷地道:“眼瞎了还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是心也瞎了,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陆水天不想多解释,长空跟他距离不到一丈,但他已认不出来,这种眼力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长弓人影一闪,然后瞬间传出混杂的声音,七个道士忽然又站在一起,而手里的剑都掉落在地上。
七个人脸色苍白,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望着长弓,感觉很不可思议。
陆水天笑道:“在前辈面前拿剑,实在太不像话,这种事情危险得很。”他慢慢坐下,给长弓倒了一杯酒。
长弓在他的旁边打横而坐,冷冷瞧着七个不知道如何下台的道士,问道:“你们的掌门人松仁道长是什么时候过世的?是怎么过世的?过世之前,他见过什么人?”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看起来年纪较大的道士脸色死灰,伤感道:“掌门人在上个月见一个来自五台山的老和尚,两人交谈了两天,之后老和尚就走了,掌门人说他必须闭关修炼五天,由李师哥做代理掌门,结果第三天去送饭时,发现他老人家已经仙世了。”
另一个道士抢着道:“他说的不对,掌门根本没说由李师哥代理掌门位置,只是说有什么事时由李师哥汇报。”
他怕别人听不懂,继续道:“从前掌门没空时,所有事情都是由姜师叔做代理掌门的,这事大家都知道。”
原来,他们之所以打起来,就是因为姜李两人掌门之争引起的。
长弓点了点头,道:“你们就因为这事情才打起来的?”
他不想再问什么,轻轻叹气,脸色略有悲伤,道:“姜道长是老实人,德高望重,他要做掌门应该没什么问题。李道长是武道的后起之秀,要做掌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惜一山难容二虎,可真为难你们了。”
他挥了挥手,叫他们走。
“阁下的武功很高明,我们甘败下风,不过,这是我们几个人学艺不精,但你想到武道找事,还没那能耐!”
高瘦的道士临走前,瞪着长弓,冷冷地道,“本派不会屈服于任何人,有本事就上解剑池。”
长弓懒洋洋地道:“把地上的剑带走!”
陆水天笑道:“剑都护不了,口气还挺硬气的!”
“你看不顺眼是对的!”
长弓望着门外,人似乎已经到了远方,嘴角露出神秘的笑意。
“我去到解剑池时,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武道派呢!”
陆水天挥了挥手,示意叫他们离开,淡淡地笑道:“路上注意安全,别动气了!”
长弓的脸上有点苍白,沉思着,人仿佛已经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