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天虽然眼睛不好使,但他好使钱。
这世上,只要你使得出钱,去到哪儿都不会很困难。
他很快就来到离悟道山最近的十堰城,离城门十里路有一条街,叫做武道街。
传说这条街是悟道山上的道士为了方便和外面的人接触而出钱建成的,所以只有一条长街。
这里除了平民百姓和商人,几乎没有官府的人出没。在名震天下的武道管辖的地域内,武林人士更加不敢来这里闹事。
可是今天就有人在这里闹事了,还拔剑要伤人。
这件事说起来也奇怪,因为闹事的正是武道派的人,自己人打自己人。
陆水天在一家酒店里,品尝着很久没有喝过的女儿红,他喜欢喝女儿红和竹叶青,一个人喝酒时,就喜欢喝女儿红。他面对着大打出手的武道道士,神情冷漠,似乎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那时而飘逸时而很辣的剑更是招无动于衷。
酒店的老板早已经溜到厨房里躲起来,生怕被这武道剑伤了。
七个少年道士不知道因何事而打了起来,四对三比拼,出手还不留情。
也许他们还年轻,虽然做了道士,但是那股血气方刚还在,所以他们不服对方,所以他们就拔剑相向。
武道派的剑法名传天下,绝不在任何别派的剑法之下。
可是眼前这几个道士似乎没学到剑法的精髓,出招破绽很多,他也懒得看,甚至有些痛恨。
本来想跟这些人打听有关肖诗的消息,可眼下却没心情去想。
等到有一剑削到他占用的桌子时,他终于忍不住冷冷地道:“武道派的剑法名震天下,原来只不过如此,看来只能跟自己人打架才有用的。”
七把剑同时停下,分成两边相对视一眼,然后一齐看着陆水天。
七双眼睛同时凝视在陆水天的脸上,就像七把无形的剑发出的无形的剑气。
其中一个长得比较粗壮的道士喝道:“我武道派的事,轮不到别人多管闲事。哪里来的小子,敢在此诋毁武道派?”
他们虽然内斗激烈,但是有关本派的声名,倒是很在乎的。
武道本来让人觉得都有修养极好,涵养极高的讲道理的道士,看来这几个人不但武功练不好,两涵养的功夫也没有。
看他们的表情,显然是要先赶走陆水天。
陆水天没有抬头,轻轻夹起一块红烧肉,津津有味的吃了。
他并不想跟这些道士动手,他也惹不起武道派。
但是现在看来武道派内部一定动乱,不然不会有同门人自相残杀。所以他也不在乎得罪这几个道士。
一个年轻的道士见到陆水天有恃无恐,似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怒气上来,喝道:“哪里来的杂种敢来武道派的地盘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七人刚才还打得几乎要对方的命,现在居然连手要对付陆水天,这个年轻的道士想来刚才吃亏,现在把怨气都向陆水天发泄。
陆水天喝掉一杯酒,才慢慢抬头,向他们扫了一眼。他的眼神空洞,脸色茫然,好像不知道那七把剑正对着他。
他懒懒问道:“你们是武道派的人?”
“废话,我们不是武道派的,难道你小子是?”一个极高瘦的道士道,“我们武道的事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
陆水天冷笑,淡淡地道:“武道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哪有像你们这样互相残杀的?”
他想武道门规很严,这事讥讽他们,正是想让他们自知羞耻。
“先对付外敌,咱们在比拼!”
那个很粗壮的道士喊道,他的手一震动,剑身有轻微的嗡嗡响声。
“我最看不顺眼的,就是一些无知者干一些无聊的事情!”
“你说什么?”
几个人异口同声,瞪着陆水天。
陆水天看不清他们的脸,但猜想他们对自己有敌意,手脚瞬间都放置在最有利位置,然后才道:“我吃东西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旁边动手动脚的。你们要打架,可以到外面拼个你死我活的。”
他本来想问为何在这里打架,武道派出了什么事,可是感觉问了也没有用。
距离陆水天最近的年轻道士冷笑道:“在武道派的地盘上,我们爱干嘛都不关阁下的事,你最好别多嘴,小心道爷的剑在你身上刺几个洞。”
陆水天懒洋洋的道:“请!”
他不想多说,先制服这几个道士,然后在问有关肖诗的事。
“好!”那个离他最近的道士也不客气,一剑刺向他的面门。
这一剑来得不慢,剑势柔和,让人有种飘逸的感觉。
剑尖没到陆水天的脸上就被夹住,被食指和中指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