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脚步轻盈,缓缓走向风之剑豪的房间。
没等武烽推门而入,便是房门自开。
武烽进入,那位黑色锦袍老叟,背对而站,似乎在等待着武烽前来。
“我们见面,似乎比想象中快了很多!”
武烽抱拳作揖道:“前辈,在下不得不来,还望前辈恕罪,对于如今东岛局势,皆是由小子开始问剑而起,如今,御风门才处于被动地位!”
老叟转过身,双手负后,淡淡道:“你当自己是谁?救世主吗?若是没有你的问剑,就不会出现这些情况?”
武烽讷讷无言。
“这东岛的剑道宗门,早已对御风门积怨已深,如今,不过是洗月老祖的死,是推波助澜罢了!”
武烽继续聆听。
“你们走吧!”
老叟喝令道。
“走?前辈,我们走去哪?”
“返回浩瀚天下,取走赤神的剑,问剑以后再说!”
老叟言辞肯定,斩钉截铁。
武烽在自己的心中,从未想过老叟会这般说道,如今,整个东岛的剑道宗门,群起而之,对于御风门来说,可能是最难的时候,设身处地,对于这位风之剑豪来说,他不可能将所有的剑道宗门屠戮殆尽,他不想成为东岛的恶魔。
那蚀月宗不仁,但是他作为风之剑豪不能不义。
当年,是所有剑道宗门认可了他是东岛最强者,如今,东岛出事,他不可能说自己持着最强打杀其他的人。
这就是御风门处于被动局面的原因。
“前辈,既然小子来了,岂有走的道理?”
武烽决然道。
老叟摇了摇头,对于少年的决定,没有意外,只是有些惋惜罢了。
东岛这些剑道宗门,如今因为洗月老祖的死,他们抱团,誓必要讨回一个公道,若是风之剑豪再次出剑,那可能局面更是糟糕。
“为什么可以好好的活着不活,要找死呢?”
老叟笑着问向武烽。
“死有什么怕的,可怕的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活!”
老叟点了点头,再次认同武烽,这个少年在自己的面前,言辞恳切,没有半点虚伪,对于面前东岛最强者,从开始以来这个小子,对待这位老叟始终如一。
先前沾台老叟,再到风之剑豪,武烽似乎都觉得没有什么区别,可能最大的不同,就是那位沾台老叟,会和他们一起喝酒,一起陪同楚夜荤素不忌,可如今,面前这位风之剑豪,再也不会与他们如同沾台老叟那般。
即使他能一起喝酒,想必楚夜再也不会那么荤素不忌。
“前辈,在下有个问题,不知该问与否?”
老叟此刻转身坐立一旁,开始将自己的茶杯,不断摊着杯中的茶。
“问!”
“前辈当日的御风剑术,是不是足以让洗月老祖而死!”
老叟停下茶杯,缓缓道出:“当日御风剑术与流月剑术的对拼,虽说御风剑术稍胜一筹,那洗月不过被御风剑术的斩击,最多重伤而已,不至于而死!”
武烽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那就奇怪了!为何洗月老祖会突然暴毙!牵扯一系列的东岛剑道宗门之事!”
老叟摇了摇手,叹息道:“老夫没有兴趣深究这些其中门道,死了便是死了!那又怎样?那些剑道宗门不服,挨个问剑便是!”
“前辈打算一一剑斩那些剑道宗门?”
这回轮到了这位老叟,无言以对,没有经过这个小子这般说道没有觉得什么大事,可是一经如此这般说,实在有些棘手。
“哼!这些东岛的剑道宗门,剑术稀松平常,脑子也是如此,若是多想一下,可能他们就不会跟随蚀月宗的人,一起倒戈,不过如今看来,已经晚了!”
武烽点头附和道:“是的!如今晚了!正如前辈所言,这些剑道宗门剑术本就不高,常年在御风门之下,他们心中都是坚信你这位东岛最强者在御风门,可是,前辈你倒好,不在御风门,而是一直在他们身边当起了流浪剑手,若是换了前辈自己,你能接受?”
老叟怒道:“老夫行事向来如此,他们怎么想老夫管不着,至于老夫该如何做,他们也无权过问!”
武烽掩面,一时无语。
高人行事就是让人头疼不已,想起了曾经的青目爷爷,说走就走了,便是第二天,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