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月老祖冷笑,接下来流浪剑手的事,差不多已经大定,唯有这个持剑的青衫少年以及他在一旁的朋友。
武烽收剑回鞘,双手环胸抱剑,走向洗月老祖。
一个劲的拍手,称赞道:“我不说走过剑道天下的许多地方,可是,今日不得不承认,前辈真的是一只老狐狸,算计之远,让小子我大开眼界,公布风之剑豪,不在御风门的消息,流浪剑手群起激愤,自是不会与你蚀月宗为敌!”
武烽继续道:“前辈,是不是接下来,只要说服我还有我的几个朋友,那便是可以挥剑屠杀御风门的人?!”
老祖抖了抖自己单臂的衣袖,一脸严肃道:“年轻人,太聪明,可不好!”
武烽好奇问:“哦?!”
老祖阴险道:“容易死!”
青衫少年,距离数丈便是停下了脚步,这下轮到他笑了。
林弋游、楚夜随时观看战局,准备随时出手。
无论武烽是取剑而走,还是要插手这蚀月宗的事,他们二人均是不在乎。
游历东岛,本就是为了见识御风门的御风剑术,先前对决所见,大爷林弋游在心底那自当敬仰,虽说千人孑只是学到了御风剑术的皮毛而已,可是这位大爷看在了眼里,这门剑术确实有独到之处。
不过,千人孑只是没到家罢了,若是千人孑御风剑术大成,林弋游觉得自己出剑,未必能够取胜。
对于御风门来说,武烽、林弋游、楚夜自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武烽更觉得如此,剑当问,剑当取!可人,未必要杀?
进入东岛之地,前来问剑,浩瀚天下的三人都觉得,问剑只分输赢,但是不决生死。
如果一旦被蚀月宗利用了自己,成为他人手中的杀人之刀,岂不是空有一身剑道修为,不是自己的?
武烽对于这一切自是知道,怎么?我问剑赢了,你这个老不死的出来直接顺势斩杀御风门的人,当我傻?
武烽继续环胸抱剑,青衫少年,此刻如同一位手持书籍的夫子一般,巍然道:“在下敬前辈是一位高人,故而多费一些口舌,前辈似乎对于是不是放过御风门的人,主意已定?”
洗月老祖哑然一笑,这不是废话是什么?
少年将佩剑单手而持,单手伸出,“那么前辈,先前与我这桩买卖,在下有些不妥,如今小子我有一桩买卖要找前辈,做做如何?”
洗月老祖此刻单手负后,已经拳头紧攥。
“好!你且说说看,若是可以,都是买卖,我不介意,你和我做买卖,还是我和你做买卖!”
武烽凑近了几步,郑重其事道:“前辈若是放了御风门的人,那么小子我开价的条件,保证你们稳赚不赔!”
林弋游握住了自己腰间的佩剑,楚夜同样如此,那位瘫坐一旁的沾台老叟,并未激动,面无表情,继续看向这蚀月宗的人和那个小子,谈“买卖!”
老祖来了兴趣,看向武烽,笑问:“哦!说说看!”
武烽言简意赅,只是说了一句话,整个蚀月宗,包括老祖以及灭月大人在内,皆是震惊。
“那就是你们的命!”
林弋游笑了笑,对于这个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之前问剑,输赢可能就是取剑这么简单的事,如今,不止止是取剑了。
换作了是自己,能忍?
自己问剑结束,便是前来挟持与自己问剑之人?怎么他若是被蚀月宗的老祖,一剑斩杀了,嗝屁了?
难道武烽就觉得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的问剑赢了?千人孑的死活与我何干?
自是不能,楚夜在一旁,乐呵乐呵,这才是武烽,他不会知难而退,并且这种情况,在大义面前!
“少年狂妄,我可以理解,可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是不是有些不太理智?”
洗月老祖继续看向武烽问。
武烽缄默不语,眉头微皱。
“你当真觉得我杀不了你?”
武烽摇了摇头,回答:“不是觉得杀不了小子我,要杀我,难!可能难到前辈都难以想象的地步,或许并未是前辈觉得如此简单,同样,杀我,可能会成功,但是代价也会很大!”
少年放话,整个东岛中部腹地,天地静寂,一片虚妄。
沾台老叟难得见的笑容,默然点头,似乎正在认可这个小子的一番话语。
洗月老祖,眼神如有虎狼一般凶戾,看向武烽。
持剑一掌将千人孑推向了灭月大人,自己身影掠过蚀月宗的弟子,这位老祖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么狂妄的小子,在他的面前,狂放厥词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一剑递出,武烽剑出鞘,红色剑意相接,剑声脆耳,皆是碰撞声。
递出一剑,手持一剑,一道月光闪现,直落武烽身位,显而易见,流月剑术!
林弋游、楚夜持剑面对灭月大人,灭月大人质问道:“怎么?你们也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