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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从坤劣迹斑斑(1 / 2)

俞默煥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只是他的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苏韵则是隐隐感觉出来这其中的不对劲。但是她却又说不出哪里具体的不对劲。

“怎么?你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吗?”从坤气呼呼的抹了把脸,自以为很是潇洒。

“哑口无言?我只想说着从家有你这样的二少,真的是他们家的悲剧,而你就是这一生你们家最大的悲剧。”俞默煥缓缓说来,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一副不堪大用的模样,“这生意场上的事情,本就是白纸黑字,买卖公道。你们从家既然签了字,就该认下这一次的损失。再说……”

俞默煥的声线本就属于温润的,他蓄意压低的声音,更让他看上去显得沉稳而又老道,不愧是少年商业奇才的他,句句在理,字字打击着从坤,这从坤在他面前仿佛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再说什么?”从坤有些急切,他想给俞默煥抹黑,却发现这厮滑溜的有如泥鳅。

“首先,我俞家在急切需求原料的时候,你们家正好赶上你那不成器的从大少爷从巽烂赌输了整个织布坊,这杭绣虽没有苏绣闻名大唐,可好歹也是丝绸之路上的常见之物,这最大的织布坊的从家却因为烂赌贱卖了维持生计的物件,这该是多么的走投无路?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必然知道你们比我俞家更需要订单!而我俞家只是需要订货源,不是吗?”

“你眼下之意,就是我大哥烂赌,我大哥活该,活该输了织布坊,活该我爹被逼无奈接受你们家的无耻条约吗?”从坤大声的吼了回去,可是聪明不是比谁嗓门大,睿智也不是比谁更能说话。

“无耻条约?从家和俞家签订的日期算起,都已近一年,这一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好一个完整的三百六十五天罢了。可是这三百六十五天,随便哪一天,你们都可以来跟我说,也可以表达你们的不满。为什么,你们偏偏选择在你织布坊扭亏为盈的时候来跟我讨公道,并且是在你们这个月高调宣布将胚土卖给殷家才来跟我讨个说法,你不觉得这么做,会让人耻笑吗?”

“耻笑什么?你恶意压价,还不允许人说道了?”从坤显然没理解俞默煥的言下之意,可苏韵的眼珠却转了一圈,这俞默煥这么说分明在说从家白眼狼,竟然对就他们一名的俞家反咬一口。

“首先,我俞家是贴了布告,等待大家自动上门,这是愿者来,否者走的消息,可是你的父亲亲自上门来跟我父亲和我来商谈。其次,你们从家既然不愿意接受胚土的价钱,大可以不来我俞家,可是你们却来了。最后,你们从家不在三个月之内提出建议,不在半年之内提出异议,更不在一年之内提出抗议,反而在一年之后,直接来撞我的船泄愤,不知道你这般做,可想过,你们从家的名声?”

俞默煥的话很淡,可是话中的含义很深,这深刻的含义令苏韵陷入了深思,她不清楚这俞默煥说的所谓好心是否真的好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好心,可是她还是会质疑一下这个从巽输掉织布坊到底是谁设下的局。虽然这个局很简陋,只要不是烂赌鬼都不会去上当,可终究还是有人去这么做了。

毕竟以她对从巽的风闻来说,这从巽绝对不会轻易的败掉家底,必然这里面有着什么特别的事情存在着。

再从整个事情的大致内容看来,这俞默煥给她的感觉,似乎是在设置另外一个局,让从坤陷入僵死之局的陷阱。难道说这从巽输掉家底真的是这厮一手操办的局?可是为什么要这般去对付从家呢?

苏韵很诧异,但是她尽管诧异,却知道这商场之上,本就没有太多的道理可谈,谁更聪明,谁更有机会一跃冲天。虽然整个商业讲的是礼义廉耻,谈的是诚信仁智,可是商业圈里面的人,更多的讲究城府和布局。

显然俞默煥对于从家设下了一个棋局,这棋局怕是他棋盘之中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区域,只是这一局,从家输了里子更输了面子罢了。

自幼爹爹就说过,这商场之上,最常见的便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自然之道,优胜劣汰,谁也改变不来这种残酷的局面,谁也无法脱离这种被干掉或者是吃掉别人的危机感。这就是商道,虽然无硝烟,却依旧是浓烟滚滚,战火四起。

“俞默煥!你分明是陷害我大哥的!我小厮看到你进出了宝悦赌馆!”

“哦?我兴致一来去一两趟赌馆,赶上你大哥输在了那里,也是我的错了?”俞默煥抚着下巴,一副值得深思的模样,“从坤,你这人一向是藏不住话的话匣子,莫非你已经把这种猜测传的满城皆知了?”

“你做了坏事,我就不能跟人诉苦?你该知道江南转运使就要来了,这一次是丝绸之路最关键的瓷器和丝绸,我相信这一次西域来使一定会抛弃你家的青瓷!”从坤抬高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样,“毕竟我大唐最出名的是白瓷,你家的青瓷不过是下等货色!”

“是吗?青瓷不是好瓷器?”俞默煥迟疑一下,仿佛被从坤说中了心里,心里很不舒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