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心神不宁,信口道:“随意。”
“那我回观塘云汀等你。”谢屿慢悠悠说道。
温诗槐回神,抬眼瞪她。
昨天晚上的事她不计较了,毕竟他也算是劳心劳力,而她也确实身心愉悦。
但他是上瘾了?
怎么还想回她家。
谢屿勾了勾唇,“逗你的。”
他低头在温诗槐唇上亲了一下,“你是我老婆,我不跟你待在一起,能去哪里?”
温诗槐撇开脸,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这件事是温正平一手造的孽,但现在温正平把主意打到谢屿身上来了,作为女儿,温诗槐也觉得在谢屿面前有几分抬不起头来。
尤其是,谢屿没有一句指责,反而在安慰她。
谢屿都主动提出要留下跟她一起面对了,温诗槐也再说不出让他先走的话。
有他在,温诗槐就有了主心骨。
不过,温诗槐还是把话说在前面,“谢屿,待会儿不管我爸爸他们对你提出什么要求,你也不要大包大揽。”
“你看我像是这样的人么?”谢屿挑了挑眉,“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温诗槐知道谢屿不是这种冤大头。
她的那句话只是表达她自己的立场。
不过,她还是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原来你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么?那怎么对故诗这么大方?”
身后传来了一道女声,打断了他们夫妻二人的谈话。
“小诗,谢屿,来啦?”
温诗槐收起脸上玩笑的神色,看向钟柔。
钟柔正围着围裙,大概是刚从厨房里出来。
温家用不起佣人,家里的家务都是钟柔自己包揽的。
尤其温正平要面子,还要养着这套别墅,钟柔嫁给他以后,家务的负担很重。
预想中“富太太”的生活大概也是折扣了又折扣的。
温诗槐看着钟柔,厌恶中带着同情。
当初,钟柔看上的温正平,虽然不成器,但温家老太爷并没有像如今一样对他弃如敝履。
是温正平和钟柔暗中勾搭到了一起,抛弃了发起李卿,才让一生清正的老太爷气得差点跟他断绝关系。
那之后,钟柔“接手”的温正平也一日不如一日。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应呢?
温诗槐对钟柔不假辞色,谢屿自然也不会回应她的招呼。
不过钟柔一向不会在面上表露情绪,依然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去。
让他们二人在客厅看电视吃水果,她自己又去忙碌了。
看钟柔的表现,温诗槐更加笃定了,他们“一家三口”对于今天打手上门的事都是预先知道的。
不然温正平在外面挨揍,钟柔怎么可能还这样若无其事地在家里准备饭菜呢?
但温诗槐也有一点想不明白,谢屿的身份是昨天才被问家人知晓的。
但温正平欠账的事,肯定不止一天两天了。
如果没有谢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金龟婿,温正平打算“讹诈”谁,难道他打算自己担下来?
很快温正平和温妤就回来了。
温诗槐特意观察了一下温正平身上的伤口。
至少在肉眼可以看到的部位,没有多出任何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