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地毯、主卧、浴室……
等温诗槐能整个人躺回书房的**时,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她还在微微地发着颤。
书房的床小,谢屿几乎是挨着她的。
温诗槐闭着眼睛踢谢屿,哑着嗓子,“滚下去!”
软绵绵的一脚,就跟挠痒痒似的,谢屿压根没放在心上,反而搂得更紧,“太累了,收留我一晚。”
累死活该!
地都快耕坏了,牛怎么可能不累?
温诗槐对他的厚脸皮叹为观止。
登堂入室,满屋子荒唐,他还好意思赖在她家?
但疲惫的力量一直拽着她往睡眠深处而去,她闭上了眼睛,只剩嘴巴还能发出一点声音,“你去睡主卧!”
“懒得收拾……”谢屿的脸埋在温诗槐的颈边,闷笑一声,“没法睡了。”
温诗槐气恼,想睁开眼睛,但眼皮仿佛千斤重,直接沉入了睡眠。
第二天醒来,室内的遮光窗帘还拉着,但她本能地觉得这个点应该不早了。
她浑身不适,身体的疲惫让她感觉到,自己其实还能睡。
但她之所以醒来,是因为有只手一直在作乱。
谢屿正坐在她身边,单手拿着手机在刷着什么。
另一只手揽着温诗槐,并且是毫不客气地塞在她的睡衣里。
温诗槐原本靠在他腿旁的脸一动,谢屿就感觉到了她的动静。
谢屿低头正好对上温诗槐想要砍人的目光。
但两个人都没说话。
谢屿被她的神色逗得唇角一勾,低头就是一个缱绻的吻。
这样半昏不明的空间里,干燥温暖的房间,身边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让人很容易恍惚,温诗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眼睛闭上了。
等她恢复神志,才搡着把谢屿推开。
她闷着气,却发不出来火。
谁让昨晚的后来几次,她自己都半推半就的。
导致她此时根本不能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谢屿。
男女之间,尤其当存在感情的男女之间,身体上的亲密关系,会让心理产生不可避免的依赖心。
温诗槐做不到抗拒本能,只好冷处理。
温诗槐去摸手机,看一眼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难怪她这么饿。
温诗槐忍着不适坐起来,身后的谢屿扶了一把她的腰,温诗槐背过手推他。
“我抱你去洗澡?”
“不要!”
她没记错的话,昨晚谢屿的善后还算周到,是抱着她去洗过澡的。
她没这么洁癖。
谢屿坐在床边,闲闲开口,“你爸爸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回你家吃晚饭。”
温诗槐回头。
“你接的电话?”
谢屿点头。
“我怎么没听到?”温诗槐有点怀疑,低头去翻手机。
果然有一通温正平打过来的电话。
中午十二点多,通话时长十五秒。
温诗槐眯着眼睛,“你答应了?”